br /> “那既然我只是个跑龙套的,你何必在我身上花费半年的时间,还有那么多人力。”耿茉有上当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怒火在眼底聚集,用力的推开耿于怀,她扭头就走。她不能忍受自己只做一个旁观者,不能!
手臂被更强大的力量握住,一个拉扯,已被耿于怀按在门扉上。耿于怀的双臂把耿茉牢牢锁在门与自己之间。
“学习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不希望自己象女王一样看那只落水狗匍匐在你的脚边吗?不过显然,学习还不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冲动。”耿于怀的眸子黑而深邃,他明白耿茉的愤怒和痛苦,可是那样不理智。
“我宁可冲动。”心底泛着酸楚的委屈,耿茉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拒锁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她不想听他的“聪明与愚蠢”的理论,她只想亲手去解决那些耻辱的报复。他怕也好,他要降低损失也好,去它的,她不靠他,她自己动手,她要那些报复的过程来弥补曾经在她身上施加的耻辱,她要庞同德痛,她要庞同德在她的手里绝望恐惧。
“冲动不能帮你达到目的!愚蠢只会让你丧命!”
“我不在乎!”
“我在乎!”几乎是用吼的,耿于怀没办法压抑心底的慌乱。她不知道到今天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活着吗?“你的命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布。他不想失去她,他连一想到失去的可能,心脏处的疼痛都让他窒息。
“我的命是你的,你要可以拿去。可是如果你没有拿走,那我就要用自己的手去帮自己报仇。你可以不帮忙,可是不要想阻止我。”
“你如果继续冲动、固执,那我只有把你关起来。”耿于怀威胁她。她现在这状况出去只会害死她自己。
“你敢?!”耿茉吊起了眉头。
“我为什么不敢?”
“我会恨你!”
“你认为我会在乎吗?”耿于怀苦笑,苦涩的味道从嘴巴一直蔓延到心底。
“你想逼死我吗?你一定要让我连最后活下去的依靠也要拿走吗?”耿茉吼着,眼睛里被逼落的泪水象刀刺进耿于怀的心脏,一再反抽旋转。狠狠的把拳头敲在门旁的墙壁上,耿于怀第一次对面对的情况束手无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怎样做都将失去她的无奈把他也逼进了死角。松开钳制,耿于怀头也不回的冲出卧室,接着是大门被甩上的声音。
她只是个女人,却一再逼迫出他深藏的各种情绪。他在她面前的一切伪装就如桌上的白茉莉一般脆弱。乌龟一直认为自己的壳很安全,可是一旦壳从内部破裂,剩下的将不堪一击。
大门甩上的声音在耿茉耳里听来更多的象是一种无言的绝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