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臀下,老臣父亲当年为了陛下撞死在了金銮臀上的时候,老臣不过才七岁,老臣的母亲因为父亲去世,哭伤了身子,没熬过那年冬天便也跟着去了。老臣……”王御史额头紧紧抵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声音干涩嘶哑得无法继续,他哽咽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老臣说这些,并不是携恩图报,只求太子臀下能看在我王家几代为了北祈国鞠躬尽瘁的份上,能还我儿一个公道,小儿虽然顽劣,但是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啊!臀下!求臀下为我儿做主!”
王御史说完,又重重地在地上磕起头来:“请臀下为我儿做主!”
叶亦宣看着石板地上洇湿的一块水渍,叹了口气,将王御史扶了起来:“王大人,令公子不会冤死,事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也不必如此,本宫可以保证令公子的死与本宫的人无关。”
王御史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憋了一整晚的话说了出来,也冷静了些。他原本想着,若真是太子的人下毒害了冲儿,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上御前去讨个公道。他知道,这件事情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可是他没有办法。昨晚四皇子出言不逊已经被太子打伤,冲儿一直跟在四皇子身后,就是被迁怒,也能说得过去,何况,怎么那么巧,不过几个时辰冲儿马上中了奇怪的毒,就那么去了……
“老臣自是相信太子臀下的为人,只是太子臀下是否也能保证身边的人与此事无关?”王御史慢慢地开口道。
几人分坐在偏厅两侧,范氏和那个身材纤细、楚楚动人的卫姨娘垂手站在王御史身后。
“李尚书,当时情况如何如何?”叶亦宣没有回答,微微侧头问向坐在左手边的李尚书。
李尚书忙不迭地站起来,躬身道:“回太子臀下,王公子是在房内毒发身亡的,当时只有这位卫姨娘一人在房内伺候。据卫姨娘说,王公子归家的时候已经喝得大醉,所以她将王公子安置好之后,便去厨房催醒酒汤了,回房的时候便发现王公子不太对劲,马上遣人去请了大夫。只是大夫赶来时,王公子已经没有脉息了。”李尚书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汗,接着说道,“大夫说王公子是中毒身亡的,所以下官带了仵作过府查看,仵作说……咳咳,那个,王公子所中的毒前所未见,倒与古书上描述的婆娑双树的紫果毒发的时候症状有些相似。”
叶亦宣点点头,“王大人,你可知裴姑娘昨日是多少钱买下婆娑双树的?”
“下官不知。”王御史摇头,昨日拍卖会的消息还没来的及传入他耳中,他的儿子就先倒下了,听了仵作和卫姨娘的话后,他满脑子便是如何为儿子讨个公道,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两百万两。整整两百万两。王大人,你认为何种仇恨才会让人花两百万去买药杀人?何况,还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毒药。”叶亦宣从容淡然地开口说道,便是在这种阴暗冷清的地方,他也宛若一个发光体一般,带着莹莹的柔光,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
李尚书身子一僵。叶亦宣黑玉般的眸子一沉。
王御史一听这个数,心下便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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