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著名的鸿雁酒楼最上等的包间里,临窗的桌子对坐着两个俊俏的小公子。一个身材略显单薄,大秋天的手中仍旧摇着一把折扇;另一个贵气逼人,脸上一直带着阳光般耀眼温暖的笑容。
“方贤弟,你不是京城人吧?”龙七像模像样的抿了口酒,浑不在意的问。
“嗯……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夏天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端起桌上的酒盅沾了沾嘴唇,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乖乖,好辣!
龙七一笑,拿起酒壶在她的杯上象征的点了一点,又将自己的杯子斟满。“那方贤弟家住哪里?为兄可否前去拜会一下令尊令堂?”
“啊?”令尊?令堂?夏天反应了一下,忙不迭的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爹我娘很忙的,没时间见客。”
“这样啊!那为兄就只去看贤弟你好了。”
夏天挑眉,看来这小子还是怀疑自己,唇角一扬,她极为爽快的道了声:“好!”
“那贤弟家住何处?”
“你猜?”
龙七伸出去的筷子顿了顿,抬眼见她支着下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瞧着自己。那样黑的瞳子,有着玉的厚泽,眼尾又长又翘,随着笑意勾出可爱的弧度。忽觉一股热气冲向两颊,他的喉头悄悄动了动,直觉得今日这酒喝着极为上头。
“护国将军府!”
夏天啪地一声将折扇按在桌上,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在下确实暂居在护国将军府。龙兄,”她强忍住笑,隆胸,还隆鼻呢!“龙兄是茅山道士的徒弟?能掐会算?怎么猜得这么准!”
龙七的筷子一抖,夹起的牛肉以自由落体的架势直接亲吻了桌面。“你身上的这件袍子就是他那件改小的,……腰侧还有线头未去。”
夏天惊悚。低头,抬手,捂住。满头的黑线,一脑门的官司。这龙七的眼睛可真够贼的!“看来龙兄与夏三公子很熟捻嘛!连他有几件衣服都知道!”
这话听起来格外别扭,龙七微微蹙眉,怎么说得他与夏霜分桃断袖似的。“贤弟与夏霜的关系也很不错啊,他居然连最喜欢的一件袍子都送给了贤弟。”
“你放心,我跟他不熟,呵呵,不熟。”
龙七的脸有变绿的趋势,瞪起眼却见对面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朝着他坏坏的眨了眨眼,大眼睛一转一斜,那样子要多故意就有多故意,要多调皮就有多调皮。满腔恼火顷刻被浇得灭灭的,连个小火星儿都见不着。心忽然就跳得乱了章法,嘴巴干干的,嗓子眼儿开始冒烟儿。抬手将桌上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辣味呛口他禁不住扶案大咳。
夏天吐了吐舌瓣,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悠闲的摇着手中的扇子。
“准备得如何了?”压得极低的声音透过包间的门帘传了进来,帘子之下四个脚丫凑到一起,两两脚尖相对。
包间里正有些气氛尴尬,龙七忙侧过头假装倾听。
“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凌王一入我们的地界就动手。”
龙七原本还未在意,此刻却突然脸色一变。
夏天摇着扇子的手也不由顿住,诧异的转回头看向门帘的方向。
“好,招呼你的人准备,人一到立刻动手。”
“是。”
帘外的脚不见了,听到的依然是酒楼的喧嚣。
一瞬的静默。
龙七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略有些急切的拱手道:“方贤弟,为兄今日有要事要办,改日再与你一聚,向你赔罪。”说完也不等夏天答话,竟是火急火燎的掀了帘子就走。
呃?看着桌上一个硕大的银锭子,夏天的思绪还绕在那句刚刚听来的话上——“只等凌王一入我们的地界就动手。”——凌王不就是袁龙翘吗!有人要杀他!那自己该不该去给他通个风报个信?
夏天纠结了,到底要不要去报信。这问题倒没有多高深,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答案最多不超过两个字:去or不去,却生生折磨着她脆弱的小心脏和数量不算多的脑细胞。
救他,他对自己又不好,甚至还打过她板子。好吧,那就不管他了。夏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晃,完全失去了刚刚出来时的好心情。不救他,若是他因此而丧命,自己岂不成了见死不救?其实他对自己也没有坏到不可救药。
第n次挣扎过后,为了以后不被良心谴责,她还是决定给他去报个信儿,至于能不能救得了他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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