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是吧!”
“你看你和小学生也差不多。”
“你刚才还说我大这会儿又说我小了,爸,你这是几个意思?”
“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你多久没去上课了?期中考试之前,你不准出家门一步。反正我话就撂在这儿了,你倒是试试看你有多厉害,能不能跑出这院子一步。”
陆泽泰说着就拉开了书房门,又顿住脚步回头厉声道:“你最好老实点,我管不住你,还有你姥爷,你姥爷不行,还有你爷爷,到时候你可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你现在的状态非常不正常,非常危险,等你好好冷静之后,再做决定。”
陆戎顿时就不再开口了,沉默地看着他爸走远。
看来这次是他是真的让他爸气得不轻,这算是对他用了最严苛的禁足,上次被这样关起来,还是十四岁的时候,把季晗林的胳膊给掰折了。
别的也就算了,陆戎最不能惊动的就是他爷爷。从小他爷爷就是最迁就他的,可也是最能制住他的,发起火来那可是往死里揍。陆戎觉得自己可能抗揍了,可他特别不想让他爷爷生气。
这是个如此让人为难的问题,陆戎想来想去,还真只有在家老实待着。就这么一待就是好几天,陆戎的心越发地焦躁不安,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一想到萧安歌不知道和谁在一块,他就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抽搐,他没办法好好地吃饭、休息,不管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都能看到萧安歌和别人在一起的情景。
他好几次都想溜出去,但真的没办法。哪怕只是刚刚从窗户里探出个头,就能瞧见大院门口穿军装的人在瞅他。
陆戎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疯了。
萧安歌的那边的情况,同样也是抓耳挠腮地急——因为沈嘉树。
自从那天和萧安歌说开了之后,沈嘉树也不在隐瞒,开始了对萧安歌更加热烈的攻势,每天短信电话不断,嘘寒问暖,又始终不会腻歪到让人厌烦的程度。萧安歌又觉得有点感动,又觉得有点困扰。
当然,让萧安歌困扰的还不仅仅是沈嘉树,有个许久没有联系、萧安歌一直不愿意招惹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
季晗林。
接到季晗林电话的约他吃饭的时候,萧安歌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很久没有见过季晗林,但是他知道季晗林调去了南方,现在在省委,具体任职就不太清楚了。看来他们家里是铁了心想让季晗林走仕途。
平心而论,萧安歌觉得季晗林并不适合走仕途,可他也不能从商……总得来说,萧安歌觉得季晗林就适合当个漂亮的花瓶摆在屋里得了。
虽然这样想这,但萧安歌还是赴约了。在一家环境特别好的西餐厅,俩人对着烛光坐着,气氛前所未有地怪异。萧安歌不知道季晗林什么意思,只得程式化地和他寒暄,打算快点结束应酬回家去休息。
季晗林心里有事儿,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佯装淡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陆戎在一起了?”
萧安歌有点郁闷,怎么和陆戎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现在都分手了,反而弄得人尽皆知的。
“不,没在一起,都分手了。”
“是你把他给甩了?”
“晗林,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好不容易回北京来一趟,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事情吗?”
季晗林一下有点没忍住,往常那种使性子的小模样又露了出来,开口就有些急:“我们全家人都知道了。有天半夜三更地被送回来,醉醺醺地,嚎地嗓子都哑了,我亲眼见到的。那大院里多少人,都瞧着陆家的笑话了,他可把我姑妈姑父气得不轻,这几天还跟屋里关着的。”
萧安歌一下有些傻眼。这不是坑人吗,他这可是在陆戎那一大家子人面前刷了回存在感了。
季晗林瞄着萧安歌道:“所以,是你把他甩了,他对你念念不忘来着?”
萧安歌这会儿心里有点乱,也没听清季晗林说什么,就漫不经心地答道:“嗯,是。”
季晗林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要又把他甩了。”
“什么为什么?”萧安歌这才回神,抬眼看着季晗林。
“我说你为什么又把陆戎甩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季晗林抬头看着萧安歌,白净的脸蛋慢慢开始泛红,“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