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精神,陪他聊了一夜;今晚我正饿得慌,没气力陪你拉扯。”
“那你等着,俺去看看还有没有。。。”丢下一句话,邓飞快速走出了房间,等他返回的时候,一手拎着两个油纸包,一手拎着一个酒瓶。
“咣当”一声,没好气的邓飞将手中的酒瓶重重的磕在炕桌上,两个油纸包也丢了过去,再度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撂在炕上,粗声粗气的说道:“现在你能有力气跟俺掰扯掰扯了!”
不用王立春动手,张大勇早就上前拆开了纸包,在邓飞目瞪口呆下,将烧鸡撕成了两半,然后又抓了一大把油炸花生米,胳肢窝里加上昨晚剩下的半瓶酒,开心的退了出去。
而王立春的动作也不慢,赶在邓飞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过剩下的半只烧鸡,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乱啃,弄得上面坑坑洼洼的,旁人就算想要吃,都找不到合适下口的地方。
“你是饿死鬼投胎啊!”邓飞吞了口口水,咒骂了一声,毫不在意王立春朝着剩下的花生米打了好几个喷嚏,直接抓了五六个,扔进了嘴里。
一看这种架势,王立春就知道自己用来对付柯正武的招数没用了,抢过了一把花生米,胡乱塞到嘴里,含糊的说道:“三当家今晚来找我又有什么话要说?”
本来邓飞看着王立春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正在鄙视,可猛地听到他这么一问,立刻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突然一拍炕桌,大喝道:“王立春,你给爷爷说实话,你们八路派你来究竟安得什么心!”
王立春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口中嚼得半烂不烂的花生米和鸡肉一口喷出,直喷了邓飞一头一脸。赶在邓飞发火之前,含着深深的歉意说道:“抱歉啊三当家,我这人胆子小,受不得吓。”
“呸呸!”邓飞干吐几声,双手并用,将自己头上脸上身上弄了干净,瞪着牛铃般大小的眼珠子,说道:“俺先警告你,不管你们打得什么算盘,俺们虎踞岭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要是敢动什么歪脑筋,别怪俺事先没提醒过你!”
说着话,他沙包大的双拳在王立春眼前紧握,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胳膊上的腱子肉也随着他每次握拳变得一鼓一鼓的。
王立春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低头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完,顺了顺肠胃,然后又抓着半只烧鸡大吃特吃起来,让邓飞看得心中大为窝火。…。
“姓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俺邓大头是不是,俺跟你说话呢!”
王立春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油哄哄的左手将另一个瓷碗摆到了对面,倒上一碗酒:“三当家,实不相瞒,昨晚二当家来跟我聊过,希望我能够投靠咱们山寨,我正在思考此事。哪知道你今天突然又来恫吓我,让我拿不定主意。你到底知不知道二当家昨晚跟我聊了什么?”
“俺知。。。不。。。知道,”邓飞一时语塞,“那个你刚才说的洞河,是个什么意思?”
“坐,三当家,咱们好好聊聊,省的发生什么误会。”王立春指了指对面的炕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邓飞挠了挠自己的秃脑壳,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一屁股坐了下来,端着碗一口气将酒喝了个干净。
王立春又给他倒了一碗,说道:“三当家,兄弟生平最敬重你这样的好汉,来,咱们痛饮三碗!”
等到二人连干三碗,王立春借着倒酒的机会,状似无意的问道:“三当家,我怎么看着咱们寨子里的兄弟好像很没消沉似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什么狗屁政委闹的!”
“哦,这话怎么讲?”王立春心中一动,知道正戏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烧鸡,“三当家,兄弟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三当家不妨把话挑明了,兄弟日后也好免得惹了众怒。”
邓飞瞅了眼王立春,显是被其触到了心中的伤痛,张口就说道:“俺们寨子里原本有二百多号兄弟,就因为你们这帮狗屁政。。。”
他刚说到这里,房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咳,邓飞双眼一张,立刻改口骂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喝过墨水的家伙一肚子花花肠子,老子。。。”
这时房顶再度传来了一声女子的轻咳,邓飞抬头看了眼屋顶,骂了句“咳个逑啊!俺走还不行”,起身就冲出了房间,旋即外间传来了桌翻椅倒的啪啦声。
邓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王立春却是在没有心思吃东西了。他再度靠在了被褥上,看了眼房顶,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俩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老子来给他们擦屁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