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都在哆嗦着,其实,刚才我有逃走的机会,可是想来想去的,死活都这样了,我能逃到什么时候,我还能逃到哪儿去?生死一瞬间,死其实想开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和二爷用海碗喝酒,这酒至少有三十年了,纯烈。
一碗下去,我就晕天晃地的了。我把衣服脱下来,光着膀子说。
“来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二爷上来就给我一个抽。
“你跟谁称老子呢?”
我愣住了。
“小子,不就一个碎棺吗?能怎么样?你陪了我这么多年,忍了我这么多年,还有谁能忍我呢?我早就把你当儿子了。”
我愣住了,不过二爷弄差辈了,我管他叫爷,他管我叫儿子,这叫什么事呢?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老太太,我也同样的为她做了很多的傻事,所以我理解你,我为了她,好几次差点没丢了命,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惊呆了,二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以为他的感情有问题,其实并不是这样。二爷滴下了老泪。
那天,我们都喝醉了,早晨起来,二爷说。
“走吧!回去,你和那婉的事我管不了,不过我跟你说,那婉有天能上路了,你可以娶她。但是,你不要忘记了,那三个孩子,那是新拉人的血脉。”
二爷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这是这么多年来,让我最感动的一次,也是让我觉得二爷是最正常的一次。
我回古董店里,不知道那婉在碎棺到底干什么。这让我很担心。
李福给我打电话,骂我一顿后,让我去图伦城。
我过去后,请李福喝酒。
“那事真的对不起。”
李福瞪了我一眼。
“一会儿,碎棺女人就会在图伦城出现,她会完成一个自杀过程。”
我愣住了,知道李福有这个本事,一个巫师,算出这点事还不难。
果然,我们正喝酒,碎棺女人走过来,看着和正常人一样。
她上了城门楼,本来那城门楼是关着的,没有对外开往,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站在那儿了,保安和jing察就往上冲,不知道怎么回事,保安和jing察都痛苦的,大叫着又跑下来了。
我们的这个位置正好看得清楚,碎棺女人站在城墙那儿,木然。
“她怎么会自杀呢?”
“她要归身,不然身上的骨头就丢没有了,这是她最痛苦的选择,上千年她才出来,可惜太着急了,如果再过十年八年的,恐怕没有人能控制住她了,她报复完,怨气一解,就转托了。”
“归身后就转托了呗。”
“这个我不知道。”
我们看那碎棺女人,我觉得有点可怜了,长得漂亮,难怪那家老爷会那样做。
碎棺女人突然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我一下就站起来了,李福也站起来了。
那个人竟然拉住了女人的手,走了,看不到这个人的脸,蒙着,但是那绝对是一个女人。
“那婉?”
李福说。
我愣住了,再想看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我冲出去,进城,但是没有看到那婉和碎棺女人。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如果真是那婉,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回到饭店,李福说。
“碎棺是不是让那婉弄走了?”
“是。”
李福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那婉从道上往路上走,走得愁肠百结,痛苦万分。”
我明白了,那婉到底要干什么。
那天,我回到古董店里,二爷就打电话告诉我。
“这些天,你注意点水陵,我总是感觉有出事。”
二爷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了,感觉?二爷从来不相信感觉,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还是知道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去了水陵那边,除了游人外,一切都很平静,黑水人的虚半人被二爷给弄住了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当然,黑水人是不会闲着了,这点是肯定的了。
那五那德跑来了,他进门就慌里慌张的说。
“那家老院子满是凉气,整个院子都挂着霜,这是九月份。”
我哆嗦了一下,那婉出事了吗?我站起来要过去的时候,那五那德说。
“不行,那家老院子被jing察封上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锁着眉头。
“那怎么办?”
“我到是有一个办法,那家老宅子有一个暗道,可以进去,只是我担心你进去会出现问题。”
“没事,你带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五那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我去了那家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