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在下面,我就在那儿死等。可是一天下来了,二爷也没有出来,大概是游人太多的原因。天黑了,二爷还没有出来,一夜过去了,我守不住了,过去的时候,周家的人就派人来守着水冢了。
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再给我来一次祭祀,那简直就是要了小命了,我可不敢和李福那货se比。
我决定先找到李福再说。
我去了派出所,就是西镇外面的派出所,那边的人说,李福已经走了,他没有事。我就往回赶,我觉得李福应该是回家了。
我赶回家,直接去了李福的家里,李福果然在家里,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看就很虚弱。李福看我进来了,只是眼皮动了一下。
“你怎么样?”
“yin火阳火相攻,你说还能有好?”
我一听就明白了,人是没有死,但是这yin阳之火跟大架一样,天天的你来我往的,一直不停息,也要了命,就是军用体格也呛不住。
我问二爷,李福竟然一下要起来,他挣扎了一下,立刻就又躺下了,然后脸se苍白,他爹马上就给喝水,半天李福才说。
“那老灯心眼子太多,我被他算讲了,他说得轻巧,没有事。”
“他的话你也相信。”我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二爷肯定没有事,我回村子等着就是了。
我进院子,吓了一跳,二爷坐在椅子上,正美滋滋的喝酒。
“你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守了一天一夜。”
“你应该去救我。”
这是我的软肋,其实我是应该救他。我没有话可说。
“过来弄两杯。”
“没那jing神头,我要睡了。”
我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二爷没有在家里,我不知道他又去折腾什么了,如果这样下去,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看二爷是得手了,估计就是弄那尸文去了。我想,用不了几天,周家人的就会打过来。
这通折腾,也真是要了命。
二爷天黑后,竟然从后院里出来了,他竟然进了祖墓,一定是干什么事去了。二爷出来后,跟我说。
“我们马上离开,收拾一下ri常生活用的,还有重要的东西。”
我听这话的意思,这是要出远门了。
我多问,一切都是多余,在二爷面前,我跟二爷学会了很多,至少这点就是,如果是多余的话,就不要问。
我收拾完,我和二爷就出去了,二爷带着我急着走,肯定是怕周家的人找来。
我们离开了这个村子,进了山里,一直沿着山道走,一天,两天,三天,我走得都想吐了,二爷才停了下来,告诉我,山下面的这个村子就是我们要呆的地方,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甚至是一辈子。
我觉得没有这个可能,让我在这个村子生活一辈子,那简直就是开玩笑,二爷也不会的,因为祖墓在另一个村子,还有那个陵,他是守墓人,离开墓和陵他守什么呢?
对于二爷的话,姑且听之。
我们下了山,二爷绕到了村后面,有一间房子,像庙一样,他去开锁,那锁开了半天也没有打开,锈得不成样子了。
二爷看了我一眼,我一脚就把门给踹坏了,二爷上来给了我一脚。
“你把门踹坏干什么?”
“不踹坏能进去吗?”
“笨蛋。”
二爷钻了进去,我也跟着进去了,这房子属实是太老了。
口袋房,万字炕,烟筒座在地面上,三间房在最东面,一间南侧开门。整座房屋形似口袋,进屋是“n”字型大土坯炕,“万字炕”,完完全全的满式老房。
“这是你的房子?”
“我一个老朋友的,死了多少年了,我原来是在这儿呆过一段时间,这个老朋友一直单身。”
二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看样子他和这个人的感情相当的深了。二爷收拾着房间,我坐在一边抽烟。
“这是赫图阿拉城的一个偏村,原本这里发生了很多的故事。”
我到是听说过不少关于赫图阿拉城的传说。但是那些东西大多数是不存在了,都是美好的故事罢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生活的那个城市,就是努尔哈赤夺取过的地方,但是对于这段历史我并不是了解得很透彻。
收拾得差不多了,二爷让我到前面的河里打水做饭。
那条河是苏子河,曾经是清朝的开国者老努的童年玩过的地方,这个村子里的人终年饮用此水,那是一种吉祥,一种没有文化的表现,我都担心喝这水会出问题,但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问题。
我打水回来,做饭,喝酒。
二爷喝得有点蒙灯了,他回屋睡觉的时候,在门槛子上绊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他站稳后,回头说。
“明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很jing彩有故事,我从来没有跟人讲过。”
我到是挺期待这个故事的,夜里耗子咬什么东西的声音,让我睡不着,我怕它来把我的脸上的什么东西给咬了。
二爷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上山上,九点多点,就回来了,背着柴。他告诉过我,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惜就当了守墓人,原来他也是不喜欢守墓人的。
中午喝酒的时候,二爷就给我讲了那个故事。这个故事让我百般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