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之前先想想,或者干脆把他引到屋里去,那他又怎么会发现水柔心来了呢?
她呆呆的站在湖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收不回目光,就如之前他看着水柔心的背影一般。她悔不当初,懊恼不已,可都于事无补。
他已经走了,不知是为了避开水柔心,还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他的脆弱,就像以前在蜀山,他再怎么伤心难过,都会躲起来不让她发现。
浣花小筑中,水柔心心不在焉的看着镜无缘,连眼神都涣散,想着刚在吊桥上看到的那一幕,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已被一个女徒弟替代。
“师妹,你有心思?”屋子里只有镜无缘和水柔心二人,看她如此心不在焉,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可还是放不下和清醉的往事?”
水柔心瞬间回过神来,收敛起所有情绪,强颜欢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早已经放下,怎还会为此烦恼,我只是在为他感到高兴罢了。”
镜无缘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打趣道:“不知何事值得师妹如此为他高兴?难不成他还娶妻生子了?这次是特意回来请我们喝喜酒么?”
水柔心继续维持着她淡淡的笑容:“师兄说笑了,喜帖我倒是没有收到,只是他了收徒弟,还是位小姑娘,听闻五行长老都挺喜欢她。”
镜无缘背靠着床头,微微侧了下身子,话语淡淡道:“哦?是吗?竟有这等好事?连五行长老都喜欢的女子,那我倒是很想见一见呢。”
在他的印象中,五行长老中至少有三位不好伺候,其中两位是火土长老,脾气古怪,性格孤僻;还有一位则是脸上永远带着笑意,却几乎从不达到眼底的笑面虎木长老。
至于金长老和水长老,前者凡事小心谨慎,精明过人,与之相处有种莫名的压力;后者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倒是最好相处的一位,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位长老。
连师兄都想见那女人,她真如此有魅力么?在她没出现之前,自己才是所有人的焦点,哪怕五行长老未曾真正在意她,但她也是唯一的。
水柔心的笑容越发的自然了,已然没有半点勉强,柔声道:“我也是听秋夜和雨寒说的,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想来应该也有几分可信。”
镜无缘颔首:“那倒是,这里就我们几人,还不至于编造谎言。”
两人聊了好一阵,镜无缘还意犹未尽,水柔心却要告辞了,前者含笑目送她离去,然后捏着下巴想象龙清醉的徒弟到底是何方神圣,怎能初来乍到便将最难伺候的长老们给拿下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一来还没见过墨亦兮本人,不曾与之相处过;二来也不知她真实的身份,又怎会想的明白,最后也只是一笑了之罢了。
水柔心回到湖心小筑之后便让秋夜和雨寒退下,关了门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容颜绝美,可为何没能拴住龙清醉的心?
只要一想到湖畔的那一幕,她就会联想到这些年来,曾经倾心于她的男人却在和另外一个女人朝夕相处,甚至还眉来眼去有肌肤之亲。
她眼中雾气弥漫,满脸委屈的自言自语:“曾经你说对我会不变初心,为什么现在却要这般待我?只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走下圣坛么?可我也没有办法啊,我的苦衷又能向谁诉?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
“呜呜……龙哥……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让我如此难受。”她说着竟趴在桌上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好似龙清醉给了她天大的委屈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雨寒的声音,说是来送晚膳,她这才爬起来,发现自己眼睛哭肿了,连忙别过脸不让已经进来的雨寒看到。
她默默的在心中道:“龙哥,再等我几年,只要几年就好,难道你对我的爱连区区几年光阴都抵不过么?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爱我如初,无论海枯石烂,还是沧海桑田,你都不会改变对我的心意。”
雨寒悄悄看了水柔心一眼,安静的摆好膳食安然退了出去,连食盒都来不及放下便拉了秋夜,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窃窃私语。
她低声道:“秋夜,主子刚刚哭了,肯定又是因为龙公子,亏你之前还说主子若要嫁做人妇,他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可看清楚了吧?”
秋夜微微叹息:“主子这般痴情,怕是以后有的委屈受了,可谁让她是圣女呢?走上了圣坛便注定要挥剑断情丝,离开这纷乱的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