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安青瞧了片刻,才微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还是青娘自己留意了。”沈安青见她脸色不对,也不便多问,只好按住不提。
玛雅儿哪里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是自顾自瞧着热闹,指着花丛中一处笑道:“那一位不是殿中丞家的娘子么,头上那朵乌金怕是有数两重吧,却也不嫌赘得慌。”
沈安青二人顺着她所指望去,果然是吴瑶娘,一身桃红的缦纱束胸裙,头上簪着一朵硕大盛放的紫红乌金牡丹,正一脸得意地带着侍婢在花丛中款款而行,她身后还跟着个颇为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斗茶会上不可一世的方娘子,只是如今却是素着头脸,谨小慎微地跟在吴瑶娘身后,看来当侍妾的日子并不好过。
杜秋娘也瞧见她,低声道:“那一位不是方娘子么,嘉成长公主殿下将她赏给吴殿丞做妾侍,如何会不曾跟着吴夫人呢?”
玛雅儿笑着道:“只怕吴夫人的性子必然不会叫她好过了。”
不远处并肩而来几位年轻小娘,见她三人在此,上前来欠身道:“三位司使。”其中却是有魏萱娘和韩月娘,二人拉着手并不瞧杜秋娘与玛雅儿,只是盯着沈安青冷笑着。
沈安青见她二人如此,自然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她们的心头刺,也不多话,只是回了礼,便低头不语,只是不知她二人何时又如此要好了,先前马毬场上一事,都已是闹得生分了。
倒是玛雅儿笑着道:“两位娘子头上戴着的莫不是姚黄和魏紫?”
魏萱娘扬扬自得地扶了扶头上的牡丹花:“自然是,月娘簪的是魏紫,我的是姚黄,司酒娘子果然是好眼光。”
玛雅儿啧啧叹道:“这般大的花朵儿怕是难得,更舍得剪了簪花。”
韩月娘此时也上前一步笑道:“簪花也挑人,似娘子这般好容貌,这姚黄魏紫自然也是簪的,只是可惜有些不知深浅的只配得上玉楼点翠那等寻常品种。”她口中说的再不是旁人,就是沈安青了。
一时间众人都望着沈安青,玛雅儿也明白过了,有几分气恼,不想这魏、韩两家娘子借着自己的话暗骂了沈安青,杜秋娘眉头微皱,拉着沈安青的手,示意她不必与这二人动怒。
沈安青却是将目光自不远处的牡丹花上收回,偏着头瞧了一眼魏萱娘与韩月娘,见她们一副挑衅的模样,却是噗嗤一笑:“好漂亮的牡丹。两位娘子可要吃茶汤?”全然不知先前二人所说的一般。
众人都是一愣,韩月娘二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不想这沈安青竟然全不理会自己二人的话,叫她们如何能够发作,魏萱娘气的直跺脚,被韩月娘拉着转身便要走。
沈安青却是不急不缓地轻笑道:“这姚黄分明是花魁,如何偏偏叫魏紫压得低了一头,只能甘居其后了。”魏萱娘的身子一僵,分明是听见了,又被韩月娘拉着走了。
玛雅儿也气的撅嘴道:“好没礼貌的小娘,不过是簪了两朵花儿就敢说嘴!”她向沈安青愤愤道,“青娘你太好性子,居然也不说回去,就这么叫她们走了。”
杜秋娘却是松了口气,笑着拉玛雅儿道:“罢了,罢了,难道非要闹起来,一并没了脸才好?”
沈安青不在意地摇着手中团扇,笑道:“这苑里簪着玉楼点翠的人何其多,谁知道她们说的是哪一位,我只好问她们可要吃茶汤,也好消消火。”三人绷不住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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