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石、项英的下场,韩笙便深深觉着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齐丰对江云扬在路途中消息还如此灵通有些讶异,更多的还是佩服,笑道:“贤弟确定那白光一闪,便是‘十七寸骨斩’么?也好,左右我们是出来查案的,我便跟着贤弟去韩家堡开开眼吧。”
江云扬犹豫了一下却道:“那姓铁的是朝廷悬赏捉拿的要犯,诡计多端,此番他二人又有那妖刀在手,韩家堡我也不甚熟悉,只怕到时候忙乱,有照顾不到齐兄之处。”
齐丰正色道:“有贤弟这江湖第一人在,又有冷门主几位,那姓铁的小贼又没有三头六臂,我有什么好惧的?”
话是如此说,江云扬还想着在太子一系面前争个好名声,绝不想叫齐丰知道自己与韩家堡的那些秘密,最终以此行危险为由好说歹说,终于劝得齐丰答应在芒山脚下的城镇先歇上两天,并叫儿子江辰初也留下,由江鸣带着几个家仆负责好生照料。
安顾好这些,江云扬同金陵冷家的一众高手悄悄进山,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在铁逍遥和那华山妖女前面混进韩家堡埋伏。
冷乐山诸人摩拳擦掌,都非常看好此行。
传闻中铁逍遥再凶残,那也是冷乐山的手下败将,便在前不久,他与华山妖女联手还是被江云扬打得落荒而逃。如今敌明我暗,他二人全无防备,金陵冷家的高手又尽数在此,“十七寸骨斩”若真能罔顾这巨大的差距,风入衣也不会被连孤鸿自绵山栈道上打了下来。
江云扬一行人去了韩家堡后,住地便只剩下了齐丰、江辰初和老仆江鸣以及几个下人。
叫江辰初应酬不熟悉的齐大人真比杀了他还难受,索性躲在屋子里继续装病,齐丰过来探望的时候,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支吾出两句,其余全部交给了江鸣。
齐丰不知是否察觉了什么,接下来不再过来打扰,一连两日,江辰初却渐渐呆不住了,父亲和冷乐山等人竟是没有半点音讯传回来。
不但是他,便是江鸣也有些心神不宁。
等到这天下午,江鸣终于忍不住道:“少爷,你陪着那齐大人,老奴悄悄进山去看一眼,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早作打算。”
他见江辰初脸色有些发白,又安慰他道:“我估计着十九是贼人还未出现,老爷和冷门主他们只得在韩家堡等着。放心,老仆天亮前肯定赶回来。”
江辰初懊悔道:“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听我爹的话,还托大将你留了下来。我有什么……好保护的,不如一起去,还踏实些。你等等,我和那……齐大人说一声,咱们一同进山。”
虽然江云扬一直以为自己这儿子毫无乃父之风,见不得大场面,江鸣却丝毫不敢有这等想法,早在江寒初的那件事之前他便看出这小少爷虽然身体有毛病,可心思却要比常人狠辣百倍,更何况他武功也不弱,便没有反对。
齐丰这两日不见江云扬等人回来亦有些焦急,他待江辰初结结巴巴将意思讲明白了,当机立断道:“江公子,不用说了,你的人一会儿你一个不落,全部带去,多加小心。我马上就去县衙,哪怕向卫所借兵,也要协助令尊将这两个目无王法,胆敢杀害朝廷命官的贼子捉拿归案。”
江辰初轻吁了口气,说道:“如此最,最好。衙门那里就……全仗大,大人。大人可以用捉,捉拿韩家堡马贼……掩人耳目,免得打草惊蛇。”
齐丰面上有些惊奇,赞道:“不错,江公子出得好主意。”
商量完了齐丰便匆匆去了县衙,江辰初和江鸣等人小心起见改换了一下装扮,主仆二人呆在车里,其他人随车伺候。
这么一行人出城上了芒山,小心走在山路上,看上去到像寻常大户人家的家眷由此凑巧经过。
离着韩家堡越来越近,江辰初在车里跺了跺脚,道:“怎么回,回事,韩家堡……连个出,出来问一声的人都没有!”
江鸣也觉这山路安静得有些诡异,他透过窗户向韩家堡方向张望了下,在车里坐不住,低声道:“少爷,我到前面探下路。”
此时车辆正经过一大片密林,江鸣撩帘子探身欲出,突地一滞,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滚出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