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好端端的女孩儿?”
翠宝了然地点点头,难怪这么看中这位乔姑娘,这女孩儿若明知道大爷有病还缠着不放,岂不明摆着为了钱不怕当寡妇吗?
这样他心里恐怕便自在得多了,有钱人就是矫情,又怕死又怕别人说闲话,可没意思。
不过还有另一件她不曾想到的,那就是肖晚星心里还存着另一个告诉不得人的想头,他一心想找个身体康健爽爽利利的女人,为自己留个种。
但穷苦人家的女儿粗粗笨笨又不干不净满手厚茧的样子叫他看不上,这乔语琴生得倒不错,人也彪悍,正是他需要的。
因此第二天拉着肖暮雪与他一同去探望乔语琴,肖暮雪只管冷冰冰坐着,乔语琴却无视她的冷淡自己一个人一盆火似的把他们兄妹俩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更加频频对肖晚星暗送秋波言语挑逗。
而肖晚星也笑眯眯地照单全收了,此后越发每天都要往她房里坐上个大半个时辰陪她说话解闷,这是后话不提。
却说那天汤允文带着两个孩子进山去玩儿,董惜云见他只带了一个小厮跟着,唯恐他们两个大男人照顾不好两个小家伙,便叫杨嫂也一起跟着同去。
汤家人都爱打猎,因此在山里还有一间木屋备着,有个女人跟着也好给他们生火做饭不用顿顿都吃干粮了。
杨嫂带了瑜哥儿几个月对他喜欢得不得了,本来还舍不得他大冷天儿到山里打滚去呢,自然一口就答应了,宝珠一听杨嫂也去也高兴得连连拍手,因为她的妈妈不去,她爹爹又手笨,这会子有了杨嫂可不怕没人给她扎漂亮的小辫儿啦!
董惜云嘴里说着男娃子就该出去摸爬滚打多多历练,心里又何尝不担心牵挂儿子,几乎打他出门起就开始盘算着他什么时候回来,汤允文说好的是两三天,她心想他这个人说话还是靠谱的,应该只会早不会迟。
谁知眼看着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了,这几个人还是不曾回家,董惜云坐在家里眼巴巴地左等右盼,结果只等来了跟着汤允文同去的小厮汤华。
大冷天儿的这小伙子一进门一脱帽子却是满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董惜云忙让他坐,又催着香菱上茶,“你们大爷呢?怎么只你一个人回来了,瑜哥儿他们人呢?”
汤华哪里敢坐,只站着双手接过茶水却又恭恭敬敬摆在茶几上方回过身向董惜云道:“大奶奶别着急,本来今儿上午就要回来的,谁知道不知打哪儿窜出来一只花鹿却没打着,哥儿一心想打了鹿茸回来送给奶奶,我们爷便答应他再留一天寻寻看,不管打不打得着,明儿必回。怕我们太太和大奶奶你这里记挂,所以就先派我回来了。”
董惜云一听这话便放下心来,又赏了他一吊钱笑道:“你也受累了,快回去歇歇吧,明儿你们爷回来恐怕还有得你忙呢,不知打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汤华答应着退了出去,才出了董家大门就再也撑不起脸上的笑容了,几乎哭丧着脸撒开两条腿就拼命往汤家跑,不多时就看见汤家二爷汤允礼带着约莫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家丁从大门里风风火火奔了出来,各自骑着马,汤华在前头带路,一队人马一溜烟似的朝城外飞驰而去。
上街买菜回来的蒋妈妈迎面看见他们过去,回来便无意间说给了董惜云听。
“汤家大爷是那么个沉稳的性子,二爷却还是跟个黑旋风似的,又这么大白天在大路上把马骑得飞快,奶奶可还记得当初就是这么着才险些撞着咱们哥儿?”
董惜云听见这个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担忧,总觉着有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因此晚上也不肯放碧草家去,缠着她留下来陪自己一起睡。
碧草只当她几天没带儿子一时不习惯了才会胡思乱想,便留下来又想了许多平时遇上的笑话出来逗她。
还好第二天一大早瑜哥儿果然回来了,一进门就跟个小箭头似的直扑他母亲怀里红着眼睛要哭,可却硬生生把眼泪给忍了回去。
粉润的小嘴被自己咬出了一排血印子。
董惜云见状不由深深蹙眉,不过没有当面再逼问他,见他一脸疲态忙带他洗了个热水澡哄他睡去,方把杨嫂叫到了房里来。
“哥儿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可是在山里跌了摔了还是真遇见什么凶猛的野兽吓着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