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妨正正经经托个媒婆子办去,只要姑娘家人品好肯对我哥好,咱们家也不委屈她就是。”
言下之意,这乔姑娘最好还是别考虑了。
林姨娘心里倒不是说对乔语琴满意到非她不可的程度,只不过一来肖晚星待她与人不同恐怕是喜欢她了,二来这姑娘一看就是无依无靠没人给做主的,娶进门来肯老老实实伺候相公,安安分分生孩子,也没个娘家靠山胆敢兴风作浪欺负小姑子和她。
不过这些话现在说起来为时尚早,再说肖暮雪虽然有主意,但毕竟还待字闺中,许多话也不好与她细说,便闭了嘴不再说什么,不过看着肖暮雪苍白的脸色不由又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胳膊。
“我的好姑娘,看看你,棉袄都穿起来了人却越发瘦了。要我说那姓沈的小子没良心,你为他做了那许多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偏就这么甩胳膊走了,你就放下他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们兄妹两个都是我的命,任凭哪一个过得不如意,将来我死了到地底下都没脸去见你们父亲母亲。”
肖暮雪咬了咬牙忽而一声冷笑道:“若说对他有多少情分怕是哄姨娘你呢,我当初想法子笼络他也不过为着咱们这一房的生存。如今不过静待些时日才好再做打算罢了,你无需为我操心。”
林姨娘见她如此便放下心来,又跟她商议是不是该拨个丫头过去给乔语琴使唤。
肖暮雪略加思索便朝正拿着鸡毛掸子收拾大衣橱的银叶招了招手,“乔姑娘行动不方便,你就过去伺候她吧,但凡她要什么缺什么,你只管告诉我来。”
言下之意就是留心乔语琴一举一动的意思。
银叶会意地连连点头,将手里的事儿一完了便跟着林姨娘上乔语琴那儿去了。
林姨娘唯恐她仗着肖暮雪撑腰不服使唤,便又不放心地吩咐她,乔姑娘是贵客,留个心眼儿是好的,但面子上不能叫人家觉察出不舒服来。
银叶机灵地答应着,“姨娘的意思我明白,不论是做客还是长住,人家总归是个姑娘,我一个做下人的,好端端的得罪她去做什么?”
林姨娘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方才她跟肖暮雪的对话这姑娘是听进去了,是个明白的孩子。
乔语琴见了林姨娘自然也是满脸堆笑,虽说只是个姨娘,可肖家没有主母,这林氏先后把两位小主子拉扯长大情分非同一般,就看肖公子对她恭恭敬敬的样子,肖小姐虽然淡淡的,对她说话却比别人软和几分,可见争取她跟自己坐一条船是极有必要的。
因此忙强挣着身子坐起来,“在这里打扰语琴已经心里过意不去了,还劳烦姨娘这么左一趟右一趟地奔波,真叫我……”
林姨娘忙一把按住她让她好生躺着,“可不许胡乱挪动,这伤筋动骨的需得好生躺着静养才是。姑娘别外道,你婶娘既把你托给了咱们,便安心住着吧。这一位是我姑娘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叫个银叶的,如今先拨过来给姑娘使,你有什么便使唤她,别不好意思。”
银叶忙上来给乔语琴请安,乔语琴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好妹妹,快别这么着,我也是小门小户的女孩儿,这么大的礼我可当不起。以后就多烦妹妹照应了。”
林姨娘见她这般知书达理更加欢喜,正好有小丫头送了才煎好的药来,银叶便手脚麻利地拿碗接了伺候乔语琴吃药,林姨娘这里留心着窗户外头似乎有人走过,便不动声色地辞了肖暮雪走了出去。
果然看见肖晚星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忙加紧了两步追上去。
“天气越发冷了,大爷出来怎么也不披上件大毛衣裳?跟着的人也作死,一个两个都到哪儿去了?”
肖晚星见她生气忙笑笑打了个岔,“姨娘别动气,屋里火炉子烧得旺旺的我觉着闷得慌才出来透透气,倒不是她们伺候不尽心不跟着,实在是我多嫌着人多聒噪,再说在自己家里也没必要时时来个众星拱月的排场。”
林姨娘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吭气儿,跟着忽而又抬起头问他道:“爷可是看乔姑娘去的?”
肖晚星点点头,“家里难得来客人,怕怠慢了人家。不过方才见姨娘安排得万事妥帖,倒是我杞人忧天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