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黄昏时候又传来了新闻,说是乔家的马车还没出上水镇那乔语琴就用起了幺蛾子,不知怎么哄了她婶娘给她松了绑的,竟不要命地从正奔跑着的马车上跳了下去,几乎叫迎面而来的一辆车给撞个正着。
董惜云听见这消息时不由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姑娘可真够大胆啊,也不怕一不小心摔断了手脚或是破了相什么的?
把这消息带回来的碧草鄙夷地撇撇嘴,“都给奶奶似的这么畏首畏尾这世上哪里还有狐狸精?当初娴儿给自己下药催生那招可不够大胆?不大胆那可打不响如意算盘。”
董惜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那后来怎么说,那乔姑娘可曾当真跑了?”
碧草神秘一笑,“奶奶真当她是女土匪会飞檐走壁啊,那出城的大路又宽阔又平坦,那车夫赶起车来还不使足了劲儿?听说是摔断了一条腿,可却可说是因祸得福,猜猜她遇上的是谁的马车?”
难道都这样了还能有下文不成?
董惜云茫然地摇了摇头,碧草却已经等不及要揭开谜底了,“正是肖家兄妹两个出城打醮回来的马车!”
“莫非把人抬肖家去了?”
董惜云觉着背脊后头一阵发凉,自从沈慕时走后那对膈应人的兄妹也已经有一两个月不曾有消息到过自己耳朵里了,没想到一出来就是件大事。
碧草点点头,“听说肖家可不过意了,非要把人接回家去治伤。这会子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呢,汤家太太听见了又不知怎么说。”
怎么说?肯定心里头不痛快呗,这么个险些害得她儿子身败名裂的倒霉姑娘还在镇上住着,谁还能快活得起来。
董惜云忍不住朝天犯了个白眼。这乔姑娘实在是太有韧性了,上辈子一定是根竹子吧?
啊呸!有这么作践竹子的么!
正躺在肖家华贵温暖的客房中的乔语琴这时候不巧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是外头议论她的人太多。还是大冷天儿的坦胸露肉又跳车跳马的闹得着了凉。
这时候她身上早已换上了肖暮雪亲自送过来给她的丝绸裙子,虽说是她穿过的,却最多也就洗过一水儿,摸在手里又轻又软舒服极了,一看就是名贵的东西。
她的右腿小腿骨裂了,大夫早就来过,也包扎了起来。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云云,起码也得一两个月下不得床了,更别提舟车颠簸地赶路去了。
比起她这会子捧着热烘烘的手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簪子拨灰玩儿的悠闲,坐在她窗前的乔二太太几乎没有给急疯了。
刚才当着主人家也顾着脸面不好意思发作,这会子好不容易忍耐到主人家去了。伺候的丫鬟也出去了方迫不及待地用力一指头戳在乔语琴的脑门上。
“我说大姑娘,我们乔家到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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