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下秀恬的事儿不痛快,当即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的儿,所谓刚极易折,在公婆和相公跟前儿可不讲究这么个犟脾气娘都是为你好,如今那丫头已除,你心里也该把这档子事儿给揭过去,别再有事儿没事儿拿出来叨叨,惹恼了夫婿,对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贺从茵耷拉下眼睛来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女儿如何不懂?不过当着母亲说几句知心话,到了家里我可是半点也不敢放在脸上的。如今回去还要跟着我们老奶奶和婆婆狠狠痛惜一番这么温柔灵巧的一个好丫头,怎么就这么没福呢”
说完忍不住噗哧一笑,王夫人也被她怄得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多大了,在娘面前还是淘气,且由得你去吧。不过这福安郡主,我并不想你与她走得太近。”
贺从茵这下想不明白了,“母亲此话怎讲?难道嫌弃她是个失婚妇人?若是如此那女儿可不敢苟同了,不说她是亲王之后皇后义女身份高贵,单说她回来之后就被太后娘娘留在宫中住着,不叫她出来另辟府邸居住,就可看出天家对她的情分。与她交好,对咱们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王夫人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方摇了摇头道:“你婆婆把持家务,你到底还是缺乏历练。她回来少说也快两个月了,你看那些个名门淑媛的聚会,有几回是请上她的?若不是皇后娘娘和薛夫人想尽了法子在各个场合上捎上她,京城贵妇的这个圈子,早已将她摒除在外了。”
贺从茵这一下更糊涂了,“这又是为何呢?”
王夫人叹了口气,“所谓成王败寇,她犯了最最难堪和叫人看不起的嫉妒之 罪,又被夫家扫地出门,这样伤风败德又晦气的女人,谁肯与她多结交去?不过看着太后娘娘的面子彼此都不声张,才给她留下些体面。你就听我的,她要来便来吧,不过你也别太热情,应付应付过去也就罢了。”
贺从茵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亏得有母亲提醒我,我说呢,当年她同我并不算亲厚,顶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怎么隔了这么多年倒特特惦记起我来了,原来早没人理她了,打量我才回京城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呢,想小瞧我,哼,可别做梦了”
这时听见琉璃推门进来,王夫人便问她,“老爷今儿在外头有酒吃,这会子可该回来了,夜里风凉,你叫人拿件厚点的斗篷到门房上去等着接一接。”
琉璃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还是陪着笑走上来小声道:“我方才已经出去问过了,老爷约莫回来有大半个时辰了,在白姨娘房里呢。”
王夫人听了这话便沉着脸不做声,贺从茵也跟着两眼一瞪,“哪个白姨娘?是不是昨儿那个来得最晚还连连打呵欠的小妖精?生怕别人不知道老爷晚上宿在她房里呢,摆明了叫母亲难堪,不要脸的小娼妇”
王夫人摆摆手,“你父亲自有主张,你做女儿的不该议论这些。今儿夜深了,你就跟着我睡吧。”
贺从茵哪有不允的,母女两个睡在一张床上头抵着头说了半宿的体己话,王夫人自然悄悄将自己一套管家管小狐狸精的一套哲学倾囊相授。
再说福安郡主得了贺从茵的邀请心里自然是喜欢的,不过久不在京城的贵妇圈里走动,心里或多或少也知道是受到了大伙儿有意的冷落排挤,心里毕竟虚了些,想起不苟言笑的王夫人总那么些胆怯,便央她表姐薛夫人与她同往。
谁知薛夫人却不乐意,“人家单请的你,我这么不请自去有什么意思?”
福安一听这话忙挽起她的胳膊求她,“好姐姐,你就当疼我一次嘛早先别人下帖子请你不曾请我,你还不是三催四请都要拖上我同去,我知道你心里为我好,既然如此,如今好容易有人主动向我示好了,你怎么反倒不肯帮衬了?”
薛夫人只管抿着嘴不说话,半晌方眯起一双长长的凤目死死盯着福安郡主的脸瞧。
“既然你说得推心置腹,那你告诉我一句实话,这一趟到贺家去,你可是当真一心一意冲着他们家大姑娘的邀约?果真再没半点别的不该起的念头?”
福安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忙笑着打哈哈,“表姐说得是哪里的话,自然是冲着从茵姐姐去的,她和我一样离了京城好些年,只怕也有许多不惯之处,我们两个孤鬼说说话做做伴又怎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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