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托人送来的口信正不自在呢,虽然钱还没放出去送回去给她不是不行,可眼看着放一笔自己就能拿一笔中间好处,这到嘴边的肥肉又这么飞了,搁谁谁能乐意?
因此便磨磨蹭蹭不愿意出门,她当家的见了却把两只眼睛一瞪,“糊涂婆姨咱们如今有这么一条财路那是谁给的?若咱们姑奶奶在府里的体面叫人抹去了,以后你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外快挣去?”
一句话果真提醒了简氏,少赚这一笔不会掉半块肉,可若娴儿叫人查出来,只怕以后这条路就算走绝了。
当即笑嘻嘻地奉承她男人,“还是当家的有算计,你快出去雇车,我这就给咱们姑奶奶请安去”
谁知话音刚落,娴儿派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简氏只当她催钱催得这么急,哪里还敢怠慢,忙将银票用几层油布包裹好了随身带着进了贺府,谁知娴儿收下包袱后又跟她提起了另一桩事情。
“嫂嫂认识的人多,只不知常来咱们家走动给大太太二太太请安的那个周道婆跟你可有交情?”
简氏被她问得莫名其妙,“那老虔婆惯常在各个有钱人家行走坑蒙拐骗弄几个钱花的,说出来谁不认识?不过哄着两位太太仁慈罢了,还经常拿出钱来叫她烧香祈福,依我看有一大半都进了她自己的腰包了”
娴儿要的正是这个话,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若那周道婆是个正经人反倒难办了。
因此便贴到简氏耳边细细将她的主意说了,简氏听完唬了一跳,“姑奶奶想编排瑜哥儿的八字跟大太太犯冲,孩子年纪越大命就越硬,到个六七岁上就会克死……”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娴儿扑过来捂住了嘴,“咋咋呼呼地干什么当初嫂嫂如何的有主意有胆色,买通那老庸医一口咬定我中毒难产生死难料,气得我们耳根子软的爷亲手摔死了那姓董的贱妇,如今也没过几年,怎么年纪大了,胆子反而倒小了?”
简氏讪讪地不敢作声,听她旧事重提,无非是警告自己同坐一条船上别想一个人撇清了罢了。
只好陪着笑哄她,“姑奶奶别生气,并不是我不肯,可这事儿着实不好办,大太太正当盛年身强体壮的,咱们要怎么才能叫她相信身边真有人刑克着自己,而且已经死到临头了呢?”
娴儿转了转眼珠子,“这个嫂嫂你先别管,我来想办法。你只管哄着那周道婆,使些钱带她吃吃玩玩儿交个好朋友,等用得上她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教她怎么说。”
简氏答应着去了,娴儿这里一个人细细琢磨,若想叫王夫人病倒下去的法子太多了,可难就难在需得叫她缠绵病榻好一阵儿一直都治不好才行,这就需得要有个同她一条心的大夫。
王夫人常看的胡太医虽然为人圆滑也肯收她们的好处,可此事危害到王夫人的身体,只怕他没那个胆子。
若不叫他来,跟着王夫人最看重的便是他的高徒沈慕时,医术好是没话说,家里又跟府里是旧交,人长得也标致一张嘴又甜,常把王夫人哄得一张嘴乐得合不拢,最近请他的次数也越发多了。
此人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回回塞给他多少谢银都统统照单全收,上次二奶奶动胎气的事儿谁都看得出是装的,他还不是一本正经给开了药?
若只是个用钱就能打发的那倒不难,要能除了瑜哥儿这个小咋种断去新奶奶的臂膀,多少钱她也舍得出,若钱财珠宝还打发不动他,那还可以……
想想她不由脸上发烫了起来,眼前全是沈慕时那双看似无情又有情的桃花眼,真真是个少有的美男子。
心魔既生,她也干脆得很,当即捂着肚子呻吟了起来,秀珠在外头听见了忙走进来,跟着便打发银杏去回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银杏的回话心头一喜,月事过了好几天没来,小肚子痛得厉害?该不是有了好消息吧?
忙不迭地叫人请大夫,琉璃几个女孩子自然巴不得再见一见那俊朗的沈大夫,每一次他进府来可都给她们几个捎上一两盒搀着中药擦起来脸上特别娇嫩的胭脂呢,因此便怂恿王夫人道:“胡大夫年纪大了难免有精神的时候,要不请沈大夫过来瞧瞧?”
王夫人不置可否,琉璃忙给海棠使了个眼色叫她出去派人,银杏也自回屋去给娴儿回话去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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