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院子。
想必姚颖已经临时挪走了,她那半边屋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而陈巧筠这一边却灯火通明,琉璃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朝外头张望。
“可算来了,太太在里头大动肝火呢,老爷气得了不得,才被白姨娘哄着走了,要不这屋顶都早就给掀了。”
贺锦年听了琉璃的话直皱眉,“到底了,好歹先给透个风。”
琉璃支支吾吾为难地叹了口气,“二奶奶不为,好端端地把陈姑娘给打了,满满一大拨子才起锅的鸡汤浇下去,那上头可是封着厚厚一层热油啊奴婢是没有亲见,听伺候她的豆子说,大半条胳膊都毁了,大夫来了看着衣服都脱不下来,只好拿剪子剪,连皮带肉扯下来,陈姑娘哭得那叫个惨”
董惜云听了这话不由打了个寒颤,那可不光是疼啊,肯定要破相的。
谁知琉璃跟着又说了一句话,更加如同平地里的一声雷,“二爷嚷嚷着要休妻,说死也不要跟这个狠毒的婆娘过日子了。”
董惜云侧过脸看了看贺锦年,他的脸色也不大好。如今瞎揣度都没用,还是先进去看看情势再说。
夫妻俩携手进了屋,只见王怒气腾腾地坐在上首,她的二贺锦枫一言不发站在地下,二奶奶顾馨竹则抽抽搭搭地在他身边跪着,一时拉扯着她的袍子,眼里满是哀求的意思,可他哪里肯理他,将袍子一摔就走到另一头去站着,见他们进屋起先一愣,跟着忙拱手行了个常礼。
贺锦年点点头,董惜云也跟着欠了欠身。
王朝贺锦年抬了抬手,“你带老2出去,好好劝劝他。便是天塌下来,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不作兴休妻的。”
说完狠狠瞪了地下的顾馨竹一眼,顾馨竹似乎自知理亏,这会儿早没了白天那股子目中无人的蛮横劲儿,一双眼睛哭得肿得跟个核桃似的,眼泪鼻涕混在一处,脸上的胭脂早就花了。
贺锦枫似乎并不肯认同他**的做法,站在原地不肯走,贺锦年下死劲扯了几把他的袖子,压低喉咙道出去了有多少气撒不得,非要杵在这儿还不是惹母亲生气”
说着不由分说将他二弟给压了出去,董惜云走上去轻轻给王捶着肩。
“二奶奶毕竟是双身子的人,有话,母亲让她起来再说吧。”
虽然这二奶奶的性子并不讨喜,但这会子除了打打圆场,董惜云也不还能说。
果然听见王叹了口气,跟着给赵兴旺家的使了个眼色,赵兴旺家的忙把顾馨竹扶起来,想必跪得久了,顾馨竹一连晃了几晃才能站直身子,赵兴旺家的估摸着王的意思,大着胆子扶她到边上坐下。
“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年纪轻轻的,就做得出这种狠毒无礼的事来”
王瞪着她看了半天,几度开口都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样,堵了半晌才恨恨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崔姨娘一边给王拍着顺气,一边给董惜云解说,原来晚上贺锦枫从外面,丫鬟们伺候他更衣的时候从他怀里掉出一个香囊来,顾馨竹眼尖一把抢,竟认出是陈巧筠平日里常带着的一个,当即便一口咬定陈巧筠暗地里使狐媚子勾搭她男人,一盆火似的赶到此地**掌就把人打得抬不起头来。
说来也巧,这陈姚两位姑娘正在用晚饭,桌上摆着厨房里才送上来的热滚滚的野鸡汤。
顾馨竹正在火头上哪里管三七二十一,一心想毁了这狐媚子的一张脸,陈巧筠下意识地用手去挡,结果全烫在右边胳膊里侧的嫩肉上。
董惜云隔着屏风看了看里头,又问崔姨娘,“大夫说?”
崔姨娘摇摇头,“破相是肯定的了,如今也不担心这个,就怕这么大片的伤势,万一借伤成毒可是会死人的,临走连连嘱咐咱们好生守着呢,万一陈姑娘发起热来那得立刻再去请他。”
说完也朝里头瞟了两眼,“可怜多俊的一个姑娘,疼得直打滚没法子,给她开了不药,吃了才睡的。”
顾馨竹听她们话里话外都在责备,不由心里也委屈,听见王的职责更加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这会子你们都可怜她,若叫她就这么不三不四地将我们爷的魂给勾了去,又有谁来可怜我跟我没出世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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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121003214938019和萨洒的打赏还有评价票哦,还有一直都在给薄暮投票的姑凉们,薄暮一定会好好构思这个故事来回报大家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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