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筹谋如何接近贺家,如何夺回亲儿,如何报复仇人,可如今已到了适婚的年纪,就算让她和贺从蓉成为了真正的闺中密友,最迟明年她也是要嫁人的,
一旦出了嫁,就连现在这点闺中女儿的自由都没有了,又如何接近贺家?
贺家通共只有贺锦鸿一个尚未成婚的儿子,想给他做正妻是不可能了,做妾?
连自己都是别人的奴婢了,还是隔房的表亲,能有什么力量去找贺锦年算账,去保护她的孩子?
再者以孙老爷的个性来看是个很有风骨的老人,再怎么也不会委屈自己的爱女去给人做小的。
越想心里越乱,很快三天之约就到了,贺府接人的马车就停在家门口的巷子里,董惜云心里还是没有能真正拿定一个主意。
临出门时吴氏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免自责,“都怪娘想得不周全,本来出去散散心对你的身子倒是有益的,可如今……”
董惜云与孙家人相处了几日倒有些感情,尤其是父母兄弟都对她毫无保留地真心关爱,她又如何能不动容,遂安慰吴氏道:“没有的事,娘别多心了。孩儿只是心里害怕第一次去公侯府邸,行动若是叫人笑话了去可如何是好。”
吴氏听了这话却笑了,“傻孩子,你这就多虑了。我生的孩子我知道,你是个知道规矩的好孩子,错不了”
说着亲自将董惜云送上了贺府的马车,贺府派来接人的是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媳妇儿,见着董惜云都客客气气地寒暄着。
贺从蓉因今儿约下了董惜云,一大早就起来叽叽喳喳张罗个没完,一时看看中午的菜单,一时又不放心丫头们摆的茶点水果,更催着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霞影纱岁寒四友屏风拿出来收拾干净了摆好,还有那红珊瑚做的小盆景,又一直跟在她的乳母曾妈妈身后喋喋不休个没完,把个曾妈妈烦得不行。
“我说二姑娘,不就是个教书先生的女儿嘛,能见多什么好东西?咱们家就算二等仆妇房里吃的用的,都比他们家的高贵,姑娘何必这么费心思?”
贺从蓉却不依,“孙姑娘虽然出身平常些,跟她在一处玩儿却比那些公侯小姐们有意思多了,整天说来说去不是珠宝就是布料,有什么劲?”
“可不是么,我们蓉儿是个女中豪杰,如何能跟那些个小女子说到一块儿去?”
调侃的笑声自门口传来,原来是她哥哥贺锦鸿正忍俊不禁地站在门边。
贺从蓉走到他面前用力捶了他一拳,“哥哥就笑话我吧,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在母亲面前把宁姐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模样品格都是极好的,这话可不知是谁说的了”
贺锦鸿俊面微红,却不曾忘了自己特地绕过来一趟的缘由,一把将他妹妹拉到走廊上悄声道:“母亲一向不大喜欢你在外头结交朋友,这次却格外热心,还把人请到家里,你不觉得奇怪吗不跳字。
贺从蓉被他问得一怔,半晌方道:“想必听我们两个都夸她,觉得是个可靠的女孩儿呗。再说孙先生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与他家的女儿交朋友倒算不得辱没咱们家吧?”
说着也没耐性陪他闲磕牙了,一连声催促他出门,却见她母亲赵夫人屋里的大丫头素梅走了过来。
“太太问姑娘在做什么呢,叫姑娘过去说句话。”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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