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好,难道是不撞伤了头,所以都不记得了?难怪看到太太和侍书也不理睬呢”
那妇人身边的丫鬟急得拉起她的手就哭了起来,听她的话应该是贴身伺候极亲近的,这让董惜云想起了受苦的碧草和惨死的红芍,不由更动了感情。
“你快别哭,我虽不记得了,可看见你们却还是觉得格外亲切。”
那名唤侍书的丫鬟听了她的话后变破涕为笑,可那妇人却始终愁眉深锁,直到大夫来看过了,还是不能放心。
因怕影响她休息,也没有再多烦着她便出去了,倒是侍书叽叽喳喳的,很快就让董惜云了解了许多这一世的事情。
原来如今是她死后的第五年,而她现在姓孙,名秀宁,年方十六岁,还没有许配人家。
爹爹在京城开着一家小有名气的书院,京畿附近许多学子慕名而来,收费也颇高,因而家境小富,日子过得很惬意。
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弟弟,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直到几天前,她和小弟淘气偷偷跑去郊外玩耍,她一心只顾着放纸鸢,被疾驰的高头大马撞倒在地,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看着镜中少女秀美俏丽的容颜,董惜云不由微颤着双手轻轻去触摸镜中的影子。
孙秀宁的容貌并称不上绝色,但胜在十分俏丽可亲,皮肤白嫩嫩的,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红润润的小嘴唇儿,身段该丰的地方丰,该瘦的地方瘦,轻盈袅娜,浑身上下散发着妙龄少女独有的淡淡芬芳。
想想咽气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不到,可历经了人情冷暖,又孤孤单单在人世间飘浮了二十年,心境的沧桑疲惫几乎有口难言,如今再世为人,面对这样鲜艳亮眼的皮囊,她一时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而孙老爷和小孙秀齐在学里收到了家里的消息,说闺女醒了,当即也兴冲冲地赶回了家,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着桌子吃饭。
虽说董惜云“失了记忆”没话可说的,可她这一世的这个弟弟却是个热闹健谈的主儿,一顿饭的功夫就他一个人在那儿说的眉飞色舞也不冷场,一时议论城中们时兴的新服饰,一时议论城中少年们痴迷的新玩意儿,说着还不忘不断给他夹菜,弄得董惜云面前的小碗一直被食物堆得老高。
孙老爷很少,却一直慈爱地看着一双儿女,听到有趣时也会低声笑笑,或用筷子轻轻敲两下桌子,吴氏则一时拍拍的背怕他喝汤太急呛着,一时摸摸女儿的手怕她身体还弱着了风寒。
董惜云孤苦多年哪里尝过这样简单平实的家庭温情,不过傻傻地抱着饭碗听他们谈讲,却一直没有合拢过唇角。
不知不觉竟开心地笑了那么久,而这重回人间在陌生新家里过的第一夜,竟一夜无梦、好梦沉酣。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侍书给叫醒的。
“,快醒醒那侯爷家的和又来了,还带来了好多礼物,现下人在太太屋里坐着呢,说是还想来看看你。”
侯爷家的和?
那是谁?
见董惜云一脸茫然,侍书忙哦了一声拍了拍的额头,“奴婢这是了,忘了还病着呢那兄妹两个就是骑马撞伤的人,也是他们把送了,还请了大夫又送了好多药材,嘴里不停地赔罪,没想到今天又来了,看来都说仗势欺人,在他们这样的贵人家却是没有的。”
听了她这话,董惜云的心却没来由地突突跳了起来,不由一把按住她的手,“可是哪位侯爷家?”
侍书笑了笑,“可不就是东城大街上的南安侯府贺家的嘛”
贺……贺家?
没想到这么快就扯上了干系,看来老神仙倒不曾诳她。
“富贵人家家大业大,倒不知他们是哪一房的,可是贺老侯爷的嫡系?”
侍书蹙起眉想了想方道好像听老爷太太议论过,贺府的老爷是弟兄两个,虽然分了家却不曾分府而居,可见两家亲厚。袭爵的是老大,这两位是贺家二老爷的儿女。”
那就是贺家的三少爷贺锦鸿和二姑娘贺从蓉了。
董惜云心里暗暗思忖,当年他们都还小,如今算算应该一个十八、一个十五了……
侍书见她又恍惚了起来只当她身子不爽快,便问是不是请他们下次再来,却被董惜云摆摆手止住了,“我已经大好了,每天躺着反倒越发没了精神,你陪我瞧瞧我娘去,也见见他们吧。”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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