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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或慈!”
屋子里,或慈正拿着父亲的狼头头饰在发呆,却突见羌我一脸兴奋地跑到了跟前,惊呼道:“这?是你给我的?”
或慈看了看羌我手中的披风,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没事做着玩的,见天气越来越冷了,巡逻时披着,或许还能取个暖。本想亲自给你的,但不见你人影,所以就先给了……啊!你干嘛!”
或慈正在认真地回答着羌我的话,却见他一下将自己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一时不知道他要干嘛。
“喂,你!你放我下来,这是干什么啊!”或慈又气又羞地说道。
“哦哦哦,好好好!对不起!慈儿,我太开心了——这事是我不对,这话应该我来提的,对不起,慈儿。”羌我甜滋滋地看着眼前的或慈,眼里全是爱意。
或慈被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赶紧问道:“什么……什么话啊?你在说什么啊?”
这时,只见羌我轻轻地走到或慈跟前,深情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慈儿,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话一出,或慈一下就愣住了。
妻……子?
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神情却很严肃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想你是误会了。”
羌我见或慈的语气一下生硬了不少,不由地惊愕在了原地。
前几日,自己突然收到了或慈亲手缝制的毛皮披风,羌我先是吃惊,跟着便是欣喜若狂。
其实,这事对于或慈而言,仅仅是答谢,加之,那日羌我的举动也让她生出了好感,一时情之所至,便给他做了披风。
可对于羌我而言,意义就不同了。
他吃惊的是,或慈竟然给自己送了东西,欣喜的是,这东西分明是定情之物啊!
这话说来也好笑,为什么送件披风就是定情之物呢?
缘由还在于羌我的父亲,曾经苦苦追求过羌我的母亲,一直未能如愿,而直到有一天,兴许是被他的执着打动了,羌我的母亲便托人送了件披风回赠给他,如此一来,羌我的父亲便知道,这是她应允了。
这话,羌我的父亲经常念叨,久而久之,也让从小听到大的羌我以为,女人赠予男人礼物,尤其是衣物,那定是表示爱慕和接受之意。
所以当收到或慈送来的披风后,他便一下顿悟了。
随后,又不由地埋怨起自己来,因为自从那日留下或慈后,他便一直在忙着练兵,偶尔会去看看或慈,只要见到她气色精神良好,便也放了心,至于其它的,倒是根本没多想。
可当收到披风后,父亲的那些话便突然在心里炸开,一下点醒了他,该死,这事怎么能由女孩子主动啊。
再说,自己原本不就是有这个想法吗!
于是,那股一直隐于胸中的强烈的欲望,便瞬间从心底蔓延开来。
是的,他要娶或慈,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可如今,听或慈的话语,好像并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当羌我支支吾吾解释了一翻后,见或慈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之意,心里一下便失落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低着头,使劲地搓揉着手里的披风。
一边听羌我解释,或慈一边在心里暗笑,这家伙,果然是古板的要死,连这些情爱之事都以为是有规律可循吗?呵呵,可当日跟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却是大胆地很啊。
想到这里,或慈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心里倒也不怪他了,只是看着这个昔日古板的大将军,如今在自己面前跟个孩子一样,不由地抿嘴笑出了声。
羌我见她笑了,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只是不太明白,这笑代表着什么,偷偷斜眼看了看或慈,越发觉得如今的她,少了些往日的冷漠,倒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妩媚,不由地有些看傻了眼。
此刻的或慈,心里暖暖的,因为那句“妻子”和这个好笑的理由,脸上的红晕久久未能散去,直到触摸到手中的狼头头饰,神情不由地又有些黯淡起来。
这次的留下,让或慈感受到了跟最初留在狼族的不同,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觉吧。
而至于羌我,在或慈心中一向是个固执呆板的人,但如今,这种固执呆板,看在或慈的眼中,却是可爱和单纯,而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或慈才觉得可以将自己的面具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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