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抱怨道:“不走了,累死了,又冷又饿。”
阮天心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也负气的坐在一旁,打坐调息。朝颜见状,悄悄挪过去,抬脚就想踹上去,却被阮天心一把捉住了脚踝。
“哎哎,放手啦!”
“偷袭我?”
“什么偷袭那么难听,是想看你睡着了没?这夜里又湿又冷,你都不想要燃堆火取暖吗?”
阮天心一怔,习武之人向来都是运用内力来祛寒,很少借助外力,可是自己的性命还握在这小姑娘的手里,又不能将她逼的太死,不然鱼死网破可就得不偿失了。阮天心盯盯看了朝颜一会,叹气:“我去拾柴,但是你要在原地等我,若是我回来不见了你,待我找到你虽然暂时不会杀你,但也要你尝尝皮肉之苦……”
朝颜摆摆手,不耐烦的道:“真啰嗦,快去吧,我没打算走。”
阮天心有些不放心的盯着朝颜的脸看了半晌,才咬牙离开了。因为身负重伤又中了剧毒,根本无法使用轻功,所以她只能慢腾腾的像普通人那样识趣林子里的干柴,一点点搜集起来,再打包带回去。心里早已将像大爷似坐等其成的朝颜诅咒了千百遍。
可是当阮天心累了一身汗回到原地,树下却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朝颜的影子!
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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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剑山庄此时却灯火阑珊。
厅上设着张小桌,桌上有张棋盘,盘内黑白子分明,各占半壁江山,战况似乎很激烈,然而下棋的人却只有一个,蓝衫长褂,锦带嘌呤,冷峻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正是南盟主。
“主公。”有人快步走上来。
他仿佛没听见,继续拈起一粒白子,毫不犹豫地落下。
那人会意,弯腰附到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
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镇定,脸上表情喜怒不定,他仍是面朝棋盘,平静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满意:“做得好。”
“主公,现在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右手缓缓从钵里拾起一粒黑子,哒的一声放在棋盘上。
“这几年他总坏我的事,恨不能斩草除根。我知道他这次一定会来,也是为了那件东西,想不到竟是如此。”
“花无泪为何要帮他?”
他长叹一声,丢下棋子,转向身边的人:“你的人已在人家监视五年,可曾看出一丝破绽?我早说过,一个人能隐藏到那种地步,也是本事。”
那人忙道:“主公说的是,是我们眼错小看了他,想不到他竟这般沉得住气,除了青楼赌场,从未去别的地方,这两处我们也都派人查过,无甚发现,因此才被他这模样瞒过了。”
“你且下去,叫他们继续跟着。”
那人犹豫:“如今既已知道,又有众英雄相助,主公何不动手……”
“把他抓来明目张胆弄死?”他冷笑,“这种事我若做了,天下人会如何看我,且要神不知鬼不觉……我以为你已学聪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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