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如此,便多谢姑娘了。”
他炽热地看向严真真,知道此语一出,他们之间曾经爱过的误会,便烟消云散,心里堵着的一块大石头轻轻落了地,心情当真畅美无比。
戏园散场之后,严真真回到李庄谐的旧屋,把螺儿和小琪都打发去了铺子,便闪进空间,把自己在前世所知的苗人风俗,详详细细地写了下来。至于巫蛊之说,一直未有一论。她想了想,还是在最后添了一笔,并加了一行小小的圈圈:未经证实,但凶险异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看你绞尽脑汁,又写又涂的,什么事这样为难?”小黄鸢轻轻落在她的宣纸上,恶作剧似地还沾了墨,留下一串鸟脚印。
严真真欲哭无泪,这只千年老鸟,居然还像个孩子似的,玩心大“看看,我又要重抄了!”严真真怒瞪了它一眼。
“你写的这些······是苗族啊……”小黄鸢饶有兴趣地趴了下来,“要不要我告诉你一点,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里你也敢去啊!”严真真惊奇地叫。
“祺事儿去玩过……”
不过想想小黄鸢漫长的生命,对它偶尔去苗族聚集地转悠一两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吧,你还有什么可补充的?反正被你踏花了,不如干脆当草稿纸,一会儿我再整理一遍。兴许以后我有机会会去苗族,听陈思雨说,那里的药材铺天盖地,随便采几株植在空间,我便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数银子啦!”
小黄鸢抢白:“你现在便可以躺着数银子,螺儿那丫头反正会替你卖命的。我看你即使有了戒指空间,真正做的事还不如她多。”
“我做的是脑力运动,懂不懂!”严真真送它一个白眼,然后拿起毛笔,“快说,关于风华国,还有什么好补充的?”
“你不是对陈家不感冒么?怎么又帮起陈思雨来了?”
“他现在不主事,准备自己单干。我看他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难免没有怨气。恐怕此次去风华国,也是想富贵显中求,不让陈氏小觑的意思。毕竟,陈氏能有今天,他也功不可没。更何况,他原本也只是为了辅佐他大哥。谁知陈大公子忒也心狠,竟连一点残羹冷炙都不曾留给他。是个圣人,也会有火气罢?况且,我可不觉得圣人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物。陈思雨虽然看着有点仙气,但我觉得还不如桑子岷呢!”
“哦,那个病鬼啊!”小黄鸢不以为然。
“只是身子弱些······”严真真有点苦恼,“那是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紫参效果虽好,又怕他身子禁不住。兴许陈思雨能从苗疆带回来一些草药,正对他的症候呢!”
“你倒真会瞎操心。”小黄鸢咕哝,不过还是把苗人的习俗讲述了出来。严真真运笔如飞,笔走龙蛇,很快写了厚厚的十几页纸。
她托了托手腕,感慨万千:“小黄鸟,我发现你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百科全书,太不简单了。”
“你现在才知道?”小黄鸢很遗憾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浑身的羽毛,又叹了口气。
“我检讨,无比深刻的。”严真真半真半假,“我现在再重新抄写一份儿,这份草稿得放着,以后说不定有用呢!”
“绡什么用?”
“比如哪一天被人追得走投无路,便得躲进苗人的聚居地。”严真真头也不抬地随口说道。
“何必舍近求远?躲进空间,不就万事大吉!”小黄鸢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异想天开。
“也对······”严真真干笑,头也不抬,让小黄鸢觉得好生无趣。它拍拍翅膀,站到严真真的肩上,她却只是右肩微微一沉,手里却不含糊,一手行草继续风雪卷残云。
当她把《苗疆注意纲要》交给陈思雨的时候,还顺带着交给了他一部薄薄的小册子。
“这是什么?”陈思雨满怀感激地把厚厚十几张纸的苗族资料收了起来,才疑惑捧着小册子问。
“昨儿看戏的时候,不是说那些戏故事老套么?我抄资料的时候写顺了手,顺带着便写了个剧本子出来。”
“你还能写剧本子?”陈思雨惊愕。倒不是说戏本需要多深的文学功底,而是一般的文人不屑于写这类的东西,因此这个时代的戏文,除了老套还是老套。
“我有相熟的戏班子,不妨先演两出试试。”严真真笑道,“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每一次演这出戏之前,开场便要先说明是临川集团提供的本子。”
陈思雨愕然半晌,才瞠目道:“你这是打广告无所不用其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