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心思一动,淡淡的道:“那她眼力可比我强的多,我小时候天天见你也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分得清你和傅宸,您这位女友倒是厉害,初遇一瞥就能记得住相貌且认定了那人就是你,真是不简单。”
这话听得傅寒微微皱眉,是指轻击着方向盘。罗柔知道这是他思考事情时的表情和动作,心里明白自己的这番话起了作用。陈殷殷曾经的惊鸿一瞥,凭什么认定是傅寒而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傅宸?千里迢迢的为情返国,究竟是为了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指日可待。
罗柔观察着傅寒的表情,见他嘴角绷得越来越紧,眼神也似是淬了冰,甚是吓人,晓得他已有所警觉,满意地微弯唇角,再不多言。此时多说反而无益,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琢磨。
半晌,傅寒问她:“确定报哪所学校了么?”
罗柔一愣,待反应过来后已脱口而出,说:“嗯,已经确定了。”
他恩了一声,尾音上扬,很是疑惑的模样,“准备上哪个?”
罗柔在心里腹诽,要你管!我根本不会去报志愿。可现在在他车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惹他的,没好气道:“c大。”
“c大也是名校,可是离家太远,不好,京城就没你看得上眼的?”傅寒皱眉,以为她是为了躲他才要舍近求远,论实力、名声和地位,陵城的c大和京城的a大和b大相比到底是差了一些。他已托人打好了招呼,成绩一出来立刻就能提前知道,以罗柔的实力,国内的大学应该只有任她挑选的份儿。
罗柔不曾想他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执着,望着窗外胡诌,“哪儿远啊,我外公外婆都在陵城,那里也是我的家。”
罗柔的母亲顾榆小姨顾桐和傅寒的母亲蒋锦瑟一样,都是陵城人,又俱都嫁到京城,蒋顾两家本就交好,因此在京城傅罗两家更是常常走动,因此对于罗家的情况,傅寒更是比谁都清楚。
“我不太赞成。”
关你毛事!
“嗯哼?”
“别给我闹别扭。”
“不敢。”
“你!”傅寒猛地踩了刹车,转过头怒视着她,“行,行,非跟我作对是吧?!”
本来高昂着头、准备抗争到底的罗柔还没来得及发声,就被某人一把揽在了怀里,温热的唇相接,独有的男性气息袭来,这一刻,她只觉得膈应。
前不久还抱着别的女人,现在又来招惹她,真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不把她罗柔的脾气当脾气啊?气上心头,直接上九阴白骨爪,那架势像要把他挠出来个血窟窿不可。
“放开……脏……唔……”
她还在怀里扑腾,傅寒被热出一身细汗,双腿压住她不停扑腾的细腿,这才顾得上喘口气,说:“反了你了!”
“这是在路上,你可别乱来。”
他显然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嗯哼?”伸手朝她身上探。
“傅寒,我生气了!”
“嗯。”
“啊……”
“嘶……”
“哈……”
“哦……”
车身终于平静下来。
待到把人送到了罗家小楼下,罗柔脚尖还没下地,腰上就被一股大力卷了回去,挣扎无用,索性乖乖地蜷在他怀里。
二楼落地窗前,顾榆听到动静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却只见一辆车停在那儿,并没下来一个人。
半晌,身量高挑的女孩儿走了下来,几乎是奔去了屋里。顾榆再看看那车,心下微叹。
到底是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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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回到wolf,一眼就看见陈殷殷正和傅宸相谈甚欢,就连傅宸的小女友池琪都被冷落在一边,不知怎的,刚才车上的那番对话浮现在脑海,他不悦地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
“回来了?去哪儿了这么久?”傅宸递过来一杯酒,漫不经心地问。
傅寒仰头干了,说:“送个朋友。”看一眼陈殷殷,问:“聊什么呢?”
没等陈殷殷开口,一旁的池琪微笑着说:“两个同在欧洲留学的人还能聊什么,见闻、交友和学业,无非这几类,我在一旁都插不上话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寒转头,却见陈殷殷也在盯着自己,目光有些冷。
待到散了场,各回各家。陈殷殷看着面前的车,皱眉道:“刚才好像不是这辆。”
陈殷殷有些失望,这么长时间了,起初她以为他是尊重自己,心里还挺有些得意。可在相处久了之后,她数次相邀,无论是去她或他的公寓,他都秉持君子的言行风度,就是不肯走到最后一步,这让她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想到今晚碰见的那个女孩儿,陈殷殷早已打听清楚,知道她是罗柔,从小就恋着傅寒,听说傅罗两家也有心促成此事,只是傅寒一直对她没感觉,任凭她死缠烂打,都不肯对她稍假辞色。
傅寒有些不满,却忍着没发泄,一是他的确喜欢陈殷殷,二来他今晚又有些不地道,去招惹了罗柔,对这个正牌女友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反倒不好再冷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