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榆叹一口气,看着女儿的目光却大有深意,“你要是真不稀罕就好了。”
“妈,您好像,一直都不太喜欢他?”罗柔试探着问。她自小和母亲亲近,小女孩心思也从不瞒着,因此很早之前她喜欢傅寒的事母亲一直都心里有数,只是一直叮嘱自己要以前途计、以学业计、以现实计,话里话外,虽然没有大反对,但总归是不赞成的。正因为这样,之前她决定出国,母亲是最支持的,罗柔心聪目明,心里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那时她听说傅寒女友之事心灰意冷,这才有此决定,不会轻易动摇。
“不喜欢抬不上,你没听你小姨说嘛,他和傅家老二傅洌是最让你锦姨头痛的孩子了,他平日所作所为妈也多少有所耳闻,实在不是个省心的。你性子这样要强,恐怕处不到一起去,现在这个时代,男人和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妈是怕你吃亏啊。”顾榆爱怜地轻抚女儿的秀发,目光中满是怜惜,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作为母亲,毕生所愿也不过是希望她一生顺遂,生在这样的家庭,只怕真心相爱都是奢望,现实会给你重重地一掌,再坚贞的爱情,新鲜感又能有多久?
可是,女儿还是这样一头扎了进去,哪怕她现在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并非因为心里放下了傅寒,而是因爱而不得才无望。现在,顾榆只希望留学之事不再有任何变故,等到她心智成熟,到时一切都由她自己做决定。
“不会,我不会吃亏。”罗柔对此自信满满,于爱情一途,她自有分寸。
你先爱上了就已经输在了起点,可这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顾榆只说:“你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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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好友冯音怜约罗柔出去玩儿,八卦地问:“对了,你昨儿一天去哪儿了,手机没人接,顾姨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在我家,把我搞得一头雾水,你不是提前就离场了吗?大半夜的没回家,快从实招来,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喝多了回家怕吓着我妈,睡在外面了。手机没电,我也忘了打电话回家,我妈担心坏了,才给你打的电话。”那晚的事罗柔不愿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亲密如闺蜜这等私密之事她也只会放在心里。又说:“说吧,去哪儿?”
“哟,罗大小姐这次这么痛快,往常约你十次最少有八次都不愿赏脸的,今儿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这么多话,到底去不去啊,不去我就在家歇着了。”罗柔说着就要挂电话,她身上正不爽,的确是不太想出门。
冯音怜忙拦着她,一叠声道:“别别别,大伙儿都等着你呢,晚上八点在我们常去的那间静吧,好容易毕业了,转眼又各奔东西,你奔的最远,一批有一批的人托我约你呢,怕你到了美帝把我们这一群人给忘了。”
听到好友调侃,罗柔冷哼一声,说:“行,我去就是了,只一点,说媒拉纤的事你可甭再做了,不然小心我跟你翻脸啊,赶明儿我就告诉你家刘泽生去,说你这颗小红杏有了二心,想要出墙还拿我做借口,看他会不会轻易饶了你。”刘泽生和罗柔冯音怜是不同班的校友,是冯音怜的男朋友,二人自高一开始交往,冯刘两家都知晓此事,二人在学校也是公开状态,并不刻意避嫌。
“说就说,难不成我还怕他不成。”说着冯音怜也笑,“姐姐我是不想你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人现在佳人在怀得意着呢,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
“他才不是歪脖子树。”罗柔极其护短,哪怕她把傅寒骂了千百遍,也不允许旁人在她面前说他一句不好。
“行行,你高兴就好。”冯音怜深知好友的性子,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哪是自己几句话的功夫能回转的过来的,当下也就不再劝,聊起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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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出了门,顾榆再三叮嘱女儿不论多晚一定要回家,待得到了再三保证,这才放心让司机把人送出门。
wolf是京城一所相当低调的静吧,招待的客人也大多是一个圈子的熟人,罗柔喜欢这里的环境,不像酒吧那般喧嚣,闹哄哄地惹人头疼。因此平时喜欢和冯音怜一起过来坐坐,倒是能放松不少。
一到地儿冯音怜就迎了过来,挽着罗柔的胳膊进去,笑着说:“你可来了,都等你哪。”将人拉到众人面前,一一介绍,围着坐的一圈人好几个都是熟面孔,待见了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冯音怜神秘兮兮地说:“这是陆恺,我堂哥的好兄弟,刚从国外回来。”说着又看了罗柔一眼,很有些特意的意味。
罗柔自然觉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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