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生病莫名的严重,烧了四天不提,一只耳朵还听不见了……幸好听说有救,X的勒!)
听到凡尔纳的这番话,弗雷斯克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请教授小心了,不要一个不小心自己成为示范。”
“多谢提醒……”凡尔纳的魔杖先是一指邓不利多,一个长得像B,以及另一个长得像倒L的魔文相继而出,悬浮在邓不利多的身旁,放射出茫茫白光,透入他的体内。
第一个魔文是Beorc,意味着桦树及大地之母,有治愈、净化和驱除邪恶的能力。至于后者,则是Lagu,代表原初之水,能够刺激人体本身的生命力,同样有治疗的功用,甚至还能增进自体回复力,让邓不利多疲乏的身体和魔力能逐渐恢复,重拾战力。
随后,凡尔纳又抬手射出一束红光,直指弗雷斯克。但对方却不闪不避,任由这道魔法穿透了他的左胸,激起一片恍若涟漪的波纹,毫发无伤。
“教授,你刚才的出场这么惊人,怎么魔法却那样软弱无力呢?”弗雷斯克嘲讽道,“还是你上来只是当护士的?”
凡尔纳也不回嘴,皱着眉头一甩魔杖,地面当即隆起一条岩石巨臂抓向弗雷斯克,可是结果却像刚才一般无二,反而让对方的讥笑愈发大声。
看着凡尔纳阴沉的脸色,一旁的邓不利多无声地叹了口气,握紧了魔杖,低声道:“凡尔纳,掌握废弃魔法石的弗雷斯克,已经是一头由负面情感聚合的半虚拟怪物,你没有‘神器’或‘幻想级道具’是伤不了他的。
“接下来,你负责掩护我,抵挡他的魔法攻击,其余的就交给我吧!”
凡尔纳点了点头,召唤出一面银色的小盾,上头雕刻着繁复的抽象纹路,精致典雅,有一种巴洛克主义的艺术风格,恍若实体,一点也不像魔法建构的产物。
同一时间,邓不利多则踏前一步,魔杖轻点,好像在指挥着一首交响乐般,地面跟着那节奏震荡,而随着他的动作急停,脚下的石台也暴起一阵巨响,霎时烟尘弥漫,震动愈加紊乱起来,接着弗雷斯克的方向更传来了凄厉的破风尖啸声。
待得烟雾渐散,只见两尊身披古罗马战甲的石制卫士,正包夹着弗雷斯克,唰唰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与剑,一左一右地捅向他的胸与腹。
曾经身为变形学教授的邓不利多,最是擅长的就是这种塑形魔法,尽管这些罗马士兵只是就地取材而成,但弗雷斯克还是不敢小觑,刚才他就险些因为自恃难以伤害而吃了闷亏。
这时,弗雷斯克竖起右手食指,魔法石在其上有些不稳地摇摆着,接着他不慌不忙地用左手一搓,魔法石便滴溜溜的打转起来,无数深紫色的光线像是激光般从中迸射而出,好似下一刹就能将众人打成筛子。
然而当弗雷斯克开始动作时,其中一名罗马士兵就像未卜先知般,竖起了椭圆浅碟状的盾牌,手中长矛则寻隙毫不停留地继续前刺,至于另一名罗马士兵则纵身一跃,凌空将掌间石剑掷向弗雷斯克,随后一个翻身站在邓不利多前方,摆出前倾的姿势,也立起了盾牌。
下一秒,那阵紫色如雨光线也瞬间来袭,先是将刺向弗雷斯克的长矛与石剑打成了碎屑,接着那两面盾牌也发出有如雨珠坠伞的声响,离他最近的长矛士兵接连后退,至于邓不利多一方,那士兵则做出令人诧异的动作,竟用力一甩将手中圆盾平掷了出去,随即一阵颤抖,在紫光中化为粉尘。
但邓不利多却消失了!
弗雷斯克一怔,赤色双眸扫视了下,发现邓不利多原来是趁着罗马士兵被击溃时的一阻,向旁滚了开去。
但为什么邓不利多要放弃盾牌的防护呢?弗雷斯克想到这,突然面色一变,几乎在同时只听砰的一声,刚才那面被扔出的盾牌终于经受不住紫光的侵袭,凌空被打裂成十数块,但弗雷斯克却没有丝毫开心之情,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只银色的凤凰冲出了盾牌碎块间,直袭他的眉心。
猝不及防下,弗雷斯克只来得及将魔法石挡在额前,紧接着一阵红光暴耀,银色凤凰引颈发出一声无声的悲鸣,随即就被红芒侵蚀消散。
而弗雷斯克也不是全然无伤,他踉跄了几步几欲摔倒,同时心头警报大起,连忙向旁扑倒,但却感到腰旁一疼,火辣辣的感觉直冲心头。
可是他却来不及观察伤势,心神一动,魔法石绽放出刺眼豪光,无数光线好像实体一般交织,在他身前虚构出一面赤色的墙壁,伴随着砰砰砰一阵闷响,虽然摇晃不已,但仍屹立不倒。
直到此时,弗雷斯克才有闲余去看到底是谁伤了他,随后他发现撞向红墙的光束竟然是深紫色的,无论力量性质与波动都与他之前施展的一般无二,当即呆愣了下。
“虽然我没有神器,我的攻击伤不了你,但是……‘你’的攻击却伤得了你。”凡尔纳踏着优雅的步伐靠近,那面银色小盾在他身前微微颤抖着,通体有无数莹亮的魔文流动,一波波紫光从中迸射而出。
“原来如此……”隔着半透明的红墙,弗雷斯克缓缓站起,凝视着凡尔纳的那面银盾,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是Ger吧?”
“没错。”凡尔纳微微一笑。
Ger意味着秋天收获的庄稼,也表示一年收成的整个成长周期,但它还有另一层意义,代表着原因和结果,表示播种什么就收获什么。因而,在最深层的内涵上,这一字母意喻着“自然的正义”──你会为你的行为受到恰当的报答,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凡尔纳将这个魔文作为建造银盾的重要环节之一,这也使得它拥有了魔法反射的能力,所以尽管他的魔法伤不了弗雷斯克,但这一招却是反射法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成功击伤了对方。
看着反射而来的紫光渐渐稀落,弗雷斯克冷笑了下,手掌抚至腰间的伤口上方,伴随一阵兹的声响,伤处像是被火烙一般凝结起来。接着,他一挥臂,撤销了那面红壁,任由紫光向他袭来,被他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挑散。
“这魔法的威力似乎又加强了不少,所以我想除了Ger以外,应该还有Nvd吧。”
Nvd这一字母代表穷困或艰难,虽然表层的意义是不幸,但它也意味着坚忍和耐心,暗指每一种经历不管是多么不利,也经常是一种有益的经验。
因此,当这个魔文被烙在银盾上后,将使得盾面在受到伤害时,攻击力愈强劲,它积蓄的能量也就愈大,再配合上Ger的反射,成为一种攻防一体的恐怖防具。
听到弗雷斯克的话,凡尔纳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赞叹道:“不得不说,你真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真可惜……”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剧烈的暴响,尽管弗雷斯克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着对危险的感知侧身闪躲,但他肩膀至胸前的部位,却仍是被一道铂金色的光束贯穿,露出一个可怖的黑洞,鲜血沾染了衣襟,淋漓而下,答答滴落于地面。
“──我却要杀了你!”这最后的半句话显得有些模糊,而凡尔纳原先站在弗雷斯克前方的身影,竟也诡异地袅袅消逝,手中的魔杖咚的声掉落在地。
弗雷斯克倏地回过身,神情狰狞,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数码处的凡尔纳。
“你、有、神、器!”弗雷斯克咬牙切齿地道。
凡尔纳缓缓放下魔杖,展颜一笑:“没错,不愧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弗雷斯克又猛地转首瞪向邓不利多,狠声讽刺道:“二打一还这么卑鄙。”
“我很惭愧……但弗雷斯克,你太危险了。”邓不利多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并将散乱的白发梳理至脑后。
从凡尔纳第一次攻击弗雷斯克失败时,邓不利多就觉得有些古怪,以尼可.勒梅对凡尔纳的爱护,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在没有说明清楚的情况下,就让凡尔纳冒着生命危险加入战局。
更何况,当初凡尔纳年仅十四岁时,就能击昏拥有巨人血统的海格,早就让邓不利多怀疑他掌握着一根强大的魔杖,而后来陆陆续续发生的事迹,包括屠龙,以及赶走一群人头狮身蝎尾兽等事迹,也都间接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他当时便半真半假地道出“凡尔纳没有神器”这句话,误导弗雷斯克的认知。
而后,凡尔纳也说出了“我没有神器,我的攻击伤不了你”这种话,近一步加深弗雷斯克的误会,更利用幻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想要用偷袭以竟全功,虽然最终关头仍是失败了,但还是成功重伤了对方。
“危险?我的‘危险’还不是你们这些傲慢的人类造成的!”弗雷斯克神情狞厉的喊道,“你们这种肮脏卑鄙的生物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世上,我要净化这一切──用这颗‘罪恶的根源’!”
也不顾伤势,弗雷斯克突然做出了令人震骇的举动,猛然将魔法石塞入嘴中,只听得喀嚓一声,晶屑纷飞,他咀嚼了几口,将小半块魔法石咽了下去。
“快阻止他!”尼可.勒梅焦急的大喊从高处传来。
根本不用尼可.勒梅出言,凡尔纳先前动手的原因就是为了保下这颗魔法石,当即一挥魔杖,白金色的火焰如龙蜿蜒而出,卷向弗雷斯克的右手。
同时,邓不利多也踏前半步,凤凰守护神自他的魔杖尖端迸发,振翼飞向空中伺机攻击,而原先长矛断折的那名罗马士兵则抽出石剑,沉重地跑动起来,扑向弗雷斯克。
然则,两者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虽然弗雷斯克没将整颗魔法石吞下去,但他的魔力仍是以恐怖的速率攀升,被凡尔纳击穿的肩处伤口肌肉不住蠕动,似乎就要自行愈合,而他的身躯也开始充气般膨胀,肌肤隆起,先前常人般的身材转眼间堪比相扑。
哧哧的炽肉声响起,白金火焰缠上了弗雷斯克握着魔法石的手,将之拉向旁边些许,一阵灰烟伴随着焦臭味升扬,但弗雷斯克却好像毫无痛觉般一挥臂,拍拍腰腹狂笑起来。
“哈哈哈,充盈的力量、恣意的力量,好久没有这种饱足的感觉……”
他扫视了周遭一眼,血色的双眸望而生畏,“各位──不用恐惧,死亡,只有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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