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敌袭?又是匈奴人来袭了?”东胡单于闻听敌袭一时间就想到来袭者的身份一定是那些卑鄙狡猾的匈奴人。
“不,不是匈奴人,来袭的是身穿黑甲的秦人!”冲入营帐向众多族长和东胡单于汇报的单于亲卫道出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帐外正在袭击东胡勇士的敌军,竟然是他们刚刚还在讨论是不是应该去劫掠一番的中原秦人!
“单于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秦国人竟然在冬季攻入草原来找我们的麻烦,难道他们是想要将我们东胡一举覆灭吗?”东胡乌桓部落的族长燕潘此时显得惊慌不定,秦国在这些被匈奴人杀的吓破胆的东胡部落族长心里,那就代表着无比的强大和危险。之所以明知秦国人彪悍善战却还存在着到中原大地上掠夺的心思,也不过是在想抢一把就跑,打不过你秦国我还不能在草原上躲开你们秦国吗?
如今秦国军队神乎其神的猛然出现在东胡部族聚集地的营寨外,这一下可把燕潘、慕容行这样的‘投机分子,最后心理防线击破,在内心深处这些胆小的家伙们第一次生出了‘要不然就投降,这样懦弱的心思。毕竟这些草原人都是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战争弱者打不过强者为了生存果断投降是很常见的现象。这些东胡人可没有中原人的廉耻道德约束着,甚至为了活命投靠新主转头对付旧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所有东胡族长都看向东胡单于那张肥脸,但是除了看到东胡单于的肥脸,在转瞬之间变的煞白之外却再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中原秦人那可是从当年强盛时期的匈奴人手中夺走了最肥美的河套平原。如今的东胡可是被当年秦人的手下败将匈奴人刚刚击败,全族上下能战之士尚且不足三万人。如何能与强盛的秦国军队相抗衡?
中原人从来没有在冬天进攻过草原势力,如今秦人竟然在这个冬天顶着刺骨寒风来偷袭他们东胡,那岂不是说秦国人就是要趁着东胡人元气大伤的时候,一定要灭掉他们东胡?
短短几息时间里东胡单于在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而每一想到秦国这个庞然大物在从匈奴人的手中夺下河套后又将目光对准元气大伤的东胡.东胡单于就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
东胡之前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匈奴人身上,根本不知道其实在他内心中那个能硬生生从强盛的匈奴人手中夺走河套这块草原最肥美地区的秦国,如今已经因为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关东六国旧贵族叛乱,而深深陷入到焦头难额的苦难之境。
而如果东胡单于知道如今秦国的主战力大部分被南方赵佗所吞.另一部分军力被匈奴人所拖住,这次袭击自己东胡部族聚集地的秦军不过是吕布这个‘秦国叛将,所仅有的两万陷阵死士的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心生绝望。
“且去随本单于出去迎战,秦军不可能一次偷偷往草原派上数十万人,我们再怎么说也要拼搏一番,否则如何对得起我们东胡男儿的勇士之名?”东胡单于还是决定亲眼见识一下秦军士卒的厉害,虽然当年河套一役秦军歼灭了匈奴人数十万大军.致使当年强盛的匈奴人不得不撤出河套平原。
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些传言在草原上传播,这个传言中说秦人根本不是靠真本事获得了这次胜利,而是依靠诡计将那些匈奴骑军骗到山谷之中一把火烧死他们的。如今东胡虽然新败于匈奴人之手,但是怎么说也尚存数万完好的控弦之士和十余万身受不同创伤的病卒,若是不拼一下就束手就擒东胡单于实在是不甘心。
一出营帐东胡单于和他身后的那些东胡部族族长们,各自双眼都快要挣脱眼眶的束蹦出去!
“那些悍勇残忍的黑甲铁骑是中原的二脚羊?那些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是我们东胡人的控弦勇士?”
东胡单于的血盆大嘴张开了就很难再闭上,原本以为秦人的军队就是由大量传言中攻无不克的弩兵配合车兵和少量骑兵组成,却不曾想到过这次来袭的秦军主力竟然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黑甲铁骑!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也就罢了.毕竟秦人占领了河套这块草原上最肥美的牧场之后。
出现大量骑兵部队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些黑甲铁骑如今竟然将那正在拼死抵抗的数万东胡勇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难道说秦人的马战、骑术都要比从小坐在马背上长大的东胡勇士还要强大?
“单于你快看!那些秦人竟然都是身披重甲还手持长柄兵器!!”乌桓部族组长燕潘是草原上的射箭能手,眼力远远超过养尊处优的东胡单于.他是这些东胡部落高层中最先发现这一现象的人。
“什么!竟然全部都是用长柄兵器?而且都还穿着重甲?怎么可能有这种骑兵!!就算是他们个个骑术都远超过我们东胡勇士,但是我们东胡勇士的战马全部都是草原上优良骏马,秦人就算从匈奴人那里夺去了许多战马,单有如何能让战马驮着身披重甲的骑士奔驰如此远的距离却又不担心马蹄崩裂?”
慕容行对战马十分了解,一般优良的骏马都可以负重伤身披重甲的骑士,但是用不了多少时日,背负重甲骑士的骏马马蹄就会因为承受了大量的重量而崩裂。
秦人从边关到他们这处聚集地的路程可不近,就算有常年往来于东胡的中原商客作为向导避免走冤枉路,但四五日的路程也是需要的。慕容行敢拿脑袋担保,就算是东胡单于坐下的那匹白玉青骓也绝对不可能背负着一名重甲骑士在草原上奔驰三日而不裂蹄!东胡单于的千里马尚且如此.秦人的坐骑难不成个个都要比东胡单于的千里驹好上一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