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不能够一味的守。
因为无论是守城还是攻城,都全凭士气,只要攻出去,无论战绩多小,都能够振奋士气。故而史吉重视精锐士兵,认为守城的时候,必须在晚上敲锣打鼓搔扰敌人,派出精锐士兵袭击敌人。不一定要放火烧营,哪怕收割两三个首级回来,在城中鼓吹一把,都可以振奋士气。
而且派出偷袭的士兵不需要多,人数越多越容易被发现,如果士兵有能力,一人最为适合。因为人少,不容易被发现。
史吉在这方面的战术,给了赵禳不少的启发,也很认同。
两人交谈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深夜,两人这才恍然发现时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对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
赵禳邀请史吉道:“如此夜了,监押就留下来吧!”
史吉也没有忸怩,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既然如此,末将就不客气了!”
在当天晚上,夏竦书房里面,已经有人把今天赵禳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夏竦。
“看来赵禳这家伙还是有想运气的,想不到居然得到赵振相助。倒是老夫大意了!不过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夏竦虽然有些惋惜,但态度依旧很强硬。
“相公,据闻赵禳还留下那永平寨监押,定然是想拉拢他,只要断了他这方面的想念,那可就是大挫卫王锐气了!”一幕僚在边上提议道。
夏竦有些心动,只是想到那永平寨监押的名字,禁不住惋惜一叹,道:“那史吉倒是一员将才,可惜就是为人太直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而且做的事情都让上官面上无光,可惜了他这一身才学。老夫没有这胆子用他,也不忍心毁了他,罢了!就让卫王这家伙去吧,成了,就是为我大宋添加一员大将,败了,也可以让卫王焦头烂额!”
幕僚立刻大拍马屁,道:“高!相公此计真是高!”
第二天,一大早,赵禳就得起来了,打了一套拳,梳洗一番后。史吉这才起来,见到精神焕发的赵禳,心中禁不住暗暗惭愧,自己这段曰子有些颓废了。
招呼一番,赵禳在竹院内和花想容就餐。
“王爷,今天上午去拜见夏相公,要不要臣妾一同去呢?”花想容吞了一块蛋酥卷,擦了擦嘴角的残渣,问道。
赵禳笑道:“又不是去他府中拜见,在安抚经略司那里拜见,你去成什么样子呢?”
花想容黛眉一挑,道:“王爷莫非和夏相公关系不合?”
“算是吧!”赵禳不大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在赵禳看来,女子干政是历朝历代的大忌。而且花想容只是一个妾侍,如果在这方面成为赵禳的智囊,曰后正妻将处于何等地位上呢?不说正妻,花想容地位也会颇为尴尬的。
花想容感觉到赵禳在这个问题上的冷淡,也知情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为赵禳整理一些衣领,便倚门目送赵禳离开。
到了安抚经略司,赵禳一一拜会这里面的高官,其中最为著名的就得数转运使庞籍了。这家伙就是包青天里头庞太师的原型,不过这家伙在历史上却不是什么大歼大恶的人物,反而颇有能力。
从目前能够担任陕西转运使就可以看的出来了,自从三川口之战后,陕西官场就来了个大动荡,宋仁宗在陕西境内大力提拔有能力的官员。
陕西路安抚经略副使分别是韩琦和范仲淹,而庞籍可以说是陕西官场上排名第四的人物。没有一点能耐,宋仁宗会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庞籍吗?
庞籍对于赵禳的到来一点也不敢怠慢,不过两人没有深谈,一方面是交浅不好言深,另外一方面庞籍此刻做事风行雷厉,在虚礼客套上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这也叫赵禳熄了对这位包青天里头的大歼臣的好奇心,很是知情识趣的告辞了。
到了白虎堂,赵禳看到了这一位在吕夷简倒了后,代替吕夷简成为范仲淹头号大敌的老人。
双方言谈之间没有什么营养,赵禳与其说是来拜见,还不如说是例行公事,表达一下自己没有破坏规矩。而夏竦也明显知道赵禳来见自己的意思,绝对不是向自己低头。故而夏竦回应也很冷淡,和赵禳之间的对答内容很是僵硬,仿佛两个人在对着剧本念诵一般。
见差不多了,赵禳这才说出一些有意义一点的话。“永平寨监押史吉颇有才能,本王在秦凤路那里需要这样的才杰,相公不知道可肯割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