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呢?不过这赵珣的确是一方人杰,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已经骑射娴熟,并且熟读兵书、四书五经,年十六就连官家也闻其名,召试便殿,借职三班。今日又把自己访得五路徼外形胜利害而作出的《聚米图经》交予朝廷,故而其父才幸免斩头一罚!”
“斩头?他老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赵禳略微有些诧异。
“其父乃是前延州知州赵振!”梅尧臣说道。
赵禳一听这名字,便记起赵振此人了。赵振是第一个以武将之身担任延州知州的武人,赵振顶替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范雍。这也许是三川口之战,而让宋仁宗好不容易下定的一个决心,想提高武人的地位。
不过当时李元昊猛攻延州的塞门寨,史书称:“贼寇塞门砦。振有兵几八千,按甲不动。砦中兵才千人,屡告急,被围五月,才遣百余人赴之,砦遂陷。砦主高延德、盐押王继元皆没于贼。”
当时担任转运使的庞籍立刻弹劾赵振,赵振贬为白州团练使、知绛州。只是命令还没有下达到赵振那里,塞门寨的寨主高延德、盐押王继元的家属就到了汴梁城哭闹。当时这事情可是闹出了不少的风波,特别是那些热血的士子,一个二个都同情这些孤儿寡母。
当然了这其实是表面上的,深层次的事情赵禳也知道一些,便是张士逊、吕夷简这些士大夫对于宋仁宗想提高武人地位的事情感到恐惧,因为这会严重损害他们的利益。有了这些宰相在后面推波助澜,当时的事情可是闹的很大,朝廷一度商议出来,说是要处斩赵振。
不过当时赵禳说了一句公道话,大意就是说赵振虽然保守,但怎么说也是为了朝廷,延州失陷危及陕西,陕西危险天下震动,天下震动就是大宋根基动摇了。
宋仁宗这才没有同意处斩,而是把赵振贬谪到潭州,至于官职贬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什么太子左什么府的。
现在赵振是派儿子来感激自己的,赵禳本来不想见的,毕竟这事情他不想赚恩。
梅尧臣看出赵禳的想法,不等赵禳婉拒的话出口,梅尧臣已经开口说道:“王爷,赵振虽然被贬谪,但其居陕西沿边十余年,其中部下、朋友不知道多少。而王爷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这岂不是获知的好机会吗?”
赵禳一想也有道理,便点头道:“先生说的也对!”
当下赵禳便让赵珣来相见,赵珣并没有入马车内畅谈。就在马车外面毕恭毕敬的施然一礼,道:“谢王爷救父之恩,珣不胜感激!在下父亲已经南下潭州路程上,遗憾与王爷失之交臂,在下父亲再三让在下带其向王爷表示感激之情。王爷在陕西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在此之前,在下在京兆府景园楼摆了一方酒席,为王爷洗尘,请王爷万毋推辞!”
赵禳见赵珣凤仪伟长,心中便有了几分招揽的想法,故而也没有推辞,点头说道:“也好,你在前头带路吧!”
“是!”赵珣倒也爽利,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这便转身离开。在茶寮那里解了马缰,领着一仆从便在前方带路。
来到京兆府城门下,赵禳又遇到一波迎接他的人,但赵禳的心情却不怎么好。因为京兆府居然只是派了一名主薄来迎接赵禳,赵禳是什么人啊?不说实权,光是这王爷的头衔就足够吓死人了。当今天下,也就是赵禳一个真正的亲王罢了!
其他的王爷都不过是郡王,而且还是双字王,岂是能够和赵禳这个单字王能够媲美的?
赵禳连那主薄的面都没有见,就直接让赵嬴武将来人打发了。
梅尧臣劝说道:“王爷,这是不是过了呢?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赵禳冷哼一声,强硬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本王今日退缩一步,他日就没有办法把这一步扳回来了!而且本王也要看看,他夏竦有多大能耐,能够把本王给怎么样了?”
杨慥在马车外面听了这话,立刻爽朗一笑,道:“王爷这话才对嘛!大丈夫当世,岂有那么多婉转的呢?”
梅尧臣见赵禳和他手下的幕僚都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说到底,他不过是新近投靠赵禳的幕僚罢了,有些话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说的。
赵珣对于赵禳的做法感觉很是错愕,赵嬴武侧目看到了赵珣的表情,立刻不屑一顾的说道:“王爷就是如此的了,如果不是这样,王爷岂是有今天的名望呢?为大事者,何来那么多束缚呢?”
赵珣眼睛中闪过一抹流光,没有说话。(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