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怔,旋即心头一喜,他也想起来,赵禳可是径自和自己来开封府的,那里有什么状纸的。除非赵禳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但这可能吗?
等赵禳拿状纸来,怕且是要明天了。有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不敢说把事情处理的天衣无缝,怎么说吕家那里也有了个准备,有了吕家帮忙后,自己能够坏的到那里去呢?
“状纸是吧?”赵禳冷笑一声,叫晁宗悫有些心惊胆战,他的确有一些偏向于吕夷简,但也怕过于刺激赵禳。
晁宗悫咳嗽一声,推搪道:“这是国法,本官也没有办法,王爷就体谅一二吧!明天再拿状纸来,本官绝对会受理的,请王爷你就放心好了!”
赵禳径自走到晁宗悫的师爷那里,昂然道:“一张状纸罢了!有何难?”
说罢,赵禳便一把夺过那师爷手中的毛笔,将记录了一半的证词掀开,露出后面雪白的纸张。
晁宗悫震惊道:“王爷,你这是想干什么?”
师爷悻悻然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这王爷都想干什么了?
“写状纸!”说话间,赵禳提笔龙飞凤舞,晁宗悫还想说什么,赵禳已经把毛笔一搁,双手捻起宣纸,吹了一口气,昂然道:“状纸在此,府尊可以受理了吧?”
晁宗悫有些哑口无言,往曰虽然听说赵禳多才多艺,但晁宗悫并没有太多感觉。认为不过是赵禳手底下的青州邸报给赵禳鼓吹罢了,毕竟赵禳出名的事情就那么几件,而且在文学方面惊艳后,旋即湮灭于凡人当中,宛如昙花一现。
现在看来,自己有些夜郎自大了。
晁宗悫无奈让人接过状纸,送到自己面前。这状纸写的时间短暂,字迹难免潦草,但仔细看下去,格式和文字都表达很清晰,。晁宗悫这个时候再找借口,赵禳可就有理由闹事了,晁宗悫可是吃不消赵禳那折腾。
“咳!”捏了个拳头,在嘴巴咳嗽一声,晁宗悫说道:“既然有了状纸,本官自然要受理了!只是方才听了王爷的证词,看似有道理,但怎么说也好,也是一面之词。王爷可有证人在?如果没有,哪怕是王爷说的话,本官也不得不认为是诬蔑了!”
“证据?这事情好说,当时药铺内有掌柜和学徒二人在,派人找他们来便知道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的!而且这二人乃是黄立的雇工,本王都相信他们,可见他们的话肯定不会错的了!”赵禳微微扬起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晁宗悫微微颌首道:“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本官这就派人去传召他们二人来!”
曹飞良眼睛闪过一抹精芒,慢悠悠的站起来,道:“让府尊亲自下令就抬举了这两名贱民了,就由本官派人去一趟吧!”
晁宗悫眼睛中闪过一抹厌恶,婉拒道:“这是本官的本职,那里有什么抬举不抬举一说呢?”
“府尊真是诸葛亮一等的人物啊!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真是叫本王佩服啊!”赵禳这个时候蓦然赞道,说话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只是让晁宗悫禁不住有些沉不住气了。
木然了半响,晁宗悫喊道:“曹长林,你带人去传召正徳药铺的掌柜和学徒过来!”
这曹长林不是别人,乃是曹飞良的远房侄子。虽然命令是晁宗悫下的,但和曹飞良下的命令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说到底晁宗悫和吕夷简牵扯并不多,之前只是单纯的卖一个人情给对方。只是如果在有赵禳施压,而且不知道吕夷简在这事情上会给予自己多大的支持,晁宗悫最后还是不得不对此表示了让步。
没有多长时间正德药铺的掌柜和学徒就来了,也不知道曹长林用了什么手段,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到那掌柜和学徒有什么被虐待的地方。不过到了供词方面,二人立刻异口同声的表示黄立有说过吕家三公子和西门街这两个关键词。
黄立这一刻脸如死灰,嘴唇张了有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你承认了这事情,本王会饶你一命。毕竟你就是一只蚂蚁,人对于一只蚂蚁,是不会记仇的!”赵禳这个时候,蓦然说道。
声音压的很低,也许其他人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词,但绝对不可能听的完整。
黄立脸色一僵,眼睛深处闪过一抹求生的渴望,一咬牙,霍然跪下说道:“府尊大人,小生招供了!招供了!这一切都是吕宰相的三子吕公著派人让小生这样做的,小生是被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