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赵禳是什么人啊?身居高位不说,还经过沙场厮杀,平时还没有什么,现在气场一露。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四名衙役又是什么人啊?在这汴梁城地界上,没有几分眼神怎么混的下去啊?这可是一块砖头扔出去,都不知道要砸到几个官员,几个皇亲国戚,再不济,官员的亲戚、家仆也砸出几个来。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够得罪,也看的七八分出来。
一看赵禳这气势,便知道赵禳要么是戏子出身,要么就真的是大官人了。前者也就罢了,后者可是万万得罪不起。
四名衙役不约而同顿住脚步,语气也禁不住放轻一些,显得有一些客气。“好,少年郎你自个进去!”
黄立禁不住暗暗吃了一惊,这些衙役怎么如此前倨后恭的?
也不用人带路,这开封府,赵禳也不是第一次进来。
过了二门,穿过大院,便是审案的公堂了,知府审案的顶头上的牌匾,用黑底金漆书写着四个大字——正大光明!
此刻公堂两侧已经站满了衙役,两排密密麻麻的,人人手中一杆水火棍。
黒木案边上放着一张小书案,此刻先坐着一人,年岁看上却不大,三十来罢了,看上去文质彬彬,穿着青色官袍。这可不是师爷,而是开封府的佐官,不是通判,便是推官、主薄一类的官员,不过多半是后者,因为通判虽然说是佐官,实际上他有不少约束知府的权力,乃是真正意义上的二把手。
而通判的设立,也是宋皇帝为了约束知府、知州而琢磨出来的官职。
那官员来到赵禳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赵禳的幕僚曹飞良,往日在赵禳的推荐下,入了开封府为官,后来慢慢熬出些资历来,小进一步,现在担任开封府推官一职。
曹飞良实在想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到开封府那里来的?而且还敲鸣怨鼓?这都什么事情啊?王爷还需要让开封府为他主持公道吗?
当今天下能够为王爷主持公道的,怕且也就是当今圣上一人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赵禳对曹飞良轻轻摇了摇头,曹飞良虽然不知道是赵禳这是为什么,但他也知道赵禳的用意,不外乎是别说破他的身份。
曹飞良无奈忍住心中那一份好奇,清朗道:“府尊大人升堂……”
这个时候,在侧门处,身穿红色官袍的开封府知府出来,后面还跟着自家的师爷,这师爷是当记录员用的。要提笔,把审案的过程,双方的证供词都记录下来。
反倒是曹飞良这个推官,虽然也会记录这些,但他更多的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还有作为一名公证人,证明开封府知府在这事情上,并无徇私枉法的地方。
现任开封府知府是晁宗悫,知制诰出身。可以说知制诰出身的官员,现在都已经成了北宋的一个特色,必定官居高位。从这里看的出来,宋仁宗任人为亲信的味道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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