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了利息,要么就把人留在这里!要不然去开封府!”黄立一脸嚣张的说道。
两名衙役见赵禳似乎没有威胁,也就把之前卖了黄立的想法抛了去,现在来当黄立的狗腿子来了。
身材稍微瘦削一些的衙役露出阴冷的笑容,说道:“这为端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至于去当铺何必呢?我看你着玉扳指也值不了多少钱,既然黄员外愿意拿十多贯的利息来买下来,你也算值了!如果闹到衙门那里去,我看你这官儿,有些悬乎了!”
“可不是!如果闹大了,可不好的!我看你还是现在就离开吧!”另外一名身材壮实的衙役出来扮好人。两人软硬兼施,倒是配合的恰到好处,估计往曰去勒索商户、捉拿人犯,没有少用这等招数了。
赵禳又岂会看不了他们的小把戏呢?冷冷一笑,道:“看来你们都把我当面团了,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那好,到开封府去!我倒是看看,谁在照料你们,居然有这胆子的!”
两名衙役禁不住有些忐忑了,这少年郎如此有底气的?莫非是什么官宦人家出身?不过他怎么这身衣服如此寻常的,虽然不错,但绝对不是那种富贵人家的。而且连个随从也没有,钱又没有,这是富贵人家的气象吗?
黄立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脸张狂的说道:“走就走!去!去开封府,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说的个颠倒黑白!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公理的!”
“走就走!”几人吆喝中,赵禳拉住花想容率先出门,黄立又妒忌又愤怒,连忙追出去。
两名衙役面面相顾,无奈也跟上,几名闲汉更是高兴,看热闹嘛!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了!当下也吆吆喝喝的跟上去,就差敲锣打鼓。
花想容手被赵禳捉住,身体不由一僵,心中一喜,但旋即闪过一抹黯然。“王……你会仿佛上次那般,给了我希望,却又离奴家而去吗?”
赵禳怔了怔,心中暗暗惭愧。当初自己救了花想容,却离开花想容,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花想容的感受。
是因为她身份的缘故吧!
被背叛过的赵禳,不想再被人背叛了。花想容的出身,让人感觉她粘上来,是因为他的权势,这样的女子。而且婊子无情,万一她是其他安插到自己身边的细作呢?这样的可能姓可不少,陈师师赵禳没有记错,陈师师的老鸨和阎文应关系颇为不错,阎文应倒了后,更是攀附上吕夷简。
而花想容当初就是陈师师引荐的,有了这一段关系,要说陈师师说动花想容当阎文应或者吕夷简的耳朵,谁敢说不会呢?
直到方才,赵禳才想接纳花想容。因为那些闲汉的话,花想容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李家大娘而借钱,想来身上的钱财已经花销一干二净了。这是一颗多么善良的心,才会做出如此无私的事情呢?
拥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心的花想容,赵禳认为就算花想容再坏,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你放心吧,你的心意,我懂了!这次就算你放手,我也会紧紧捉住你的手!”赵禳侧头看着花想容姣好的脸容,眼睛中闪过一抹感动。
有这么一个女子对你不离不弃,你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哼,小子,你这个时候把扳指拿出来抵了利息也就罢了,入去衙门的话,你可是得想请想楚是什么后果!”黄立脸色阴冷的说道。
看着开封府衙门,他也有些不太情愿进去,因为要搬好这官司,他也少不得上下打点一番,如果可以更加轻松一些,黄立还是愿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说出这话来,否则黄立才不愿意浪费唾液。
赵禳傲然道:“进去吧!”
两名衙役在后面跟着,见赵禳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更加忐忑。
甭说是两名衙役,就算黄立再白痴,现在也察觉得了赵禳显得很有底气。不仅仅是赵禳,黄立站在赵禳前面,可以看到被赵禳拉着手的花想容也一脸淡然。之前在他药铺里头那紧张、又急又怒的神色,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而且如果仔细看,还可以从花想容眉目上,看到几分欣喜之色。
你见过什么平民百姓,入衙门还有欣喜表情的?
难道里头的知府是青天大老爷?
别发梦了,这个年头清官都死的七七八八,不会变通,那个人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上?就算是所谓的清官,也不过是比其他官员多一些底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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