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蟒度的信任。”苏青牛答话道,他的部落虽然不是什么大部落,可也不算iǎ,所以见的世面不少。
“看起来你知道不少。”张巡冷冷地发了话,那声音叫苏青牛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仿佛自己心里的那些盘算已经被看透了一样。
“你逃出来的大营里,薛延陀人有多少,连那些奴隶一起。”张巡并没有给苏青牛多少思考的时间,又是问道。
“薛延陀本部的骑兵起码四万,要是算上各部被强行征发的奴隶,快有七万人。”苏青牛答话道,这时他已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念头,好在他准备逃跑前,在薛延陀人的大营里观察得比较仔细,也打听了不少情况。
听着苏青牛说出他知道的薛延陀人的大营虚实,张巡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叫苏青牛的汉儿脑子不笨,不过他那里还是没太多有用的消息,他根本不知道薛延陀人到底想干吗,这样一来还得看那个薛延陀蛮子,张巡思量间,目光落在了已经醒过来的拔野身上。
张巡并没有急着去问,因为他看得出地上那个薛延陀蛮子现在恨不得死了,他问什么都白搭,还是慢慢地跟他玩,这回去的路上他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一夜无话,拔野醒过来后,腰部那种火辣刺骨的疼痛让他根本难以睡着,对他来说活着还不如死了,被那些汉军干净利落地砍了脑袋,总好过像一个完全没用的废人躺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如同一滩泥塘里的烂泥。
李师眯着眼,看着火光边上那个薛延陀蛮子脸上的表情,心里猜测着这个蛮子在想什么,他知道想要让这个蛮子开口,第一关就是要让他不再想死。
很快,营地里就忙碌了起来,张巡不管风雪再大,也打算赶路回去,好在那些薛延陀蛮子给他们及时送来了‘补给’和马匹。
被熄灭的火堆旁,拔野被厚厚的毡布包裹了起来,紧得就好像一只蹩脚的粽子,然后他被扔上了马匹,腰部传来的疼痛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腰都好像要断了一样。
苏青牛这时已经能自己骑马,他上了一匹战马后,张巡让他负责看着那个名字大概叫什么拔野的薛延陀蛮子。
风雪里,队伍很快朝着长城的方向而去,一路上苏青牛有些兴奋,因为很快他就能到达大汉境内,母亲的故国,运气好的话,他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名汉军,这样的话他就能亲手给部落里死掉的人报仇。
李师策马骑在苏青牛身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苏青牛聊着,他知道自己那位上司看上去老神在在,眼睛不知道往哪儿飘,可他心里全有数,这里听得仔细着呢。
子,你母亲亲是江南人,她怎么会嫁给你爹的?”李师很好奇苏青牛怎么会有一个江南出身的母亲。
“娘亲说她是被一家商行骗到塞外的。”说起母亲的往事,苏青牛脸上显然有些黯然,不过他还是说出了李师想知道的东西。
张巡握着缰绳的手很紧,就好像是想要拉断缰绳一样,苏青牛的母亲苏婉娘,是从江南被拐卖到塞外的,在帝国拐卖人口是重罪,地方官府一旦抓到人贩子,只要案情属实,不必等刑部上呈内阁,由皇帝朱批,就可以直接明正典刑,东街弃市。
那些商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张巡心中恨恨地想到,草原上那些部落,男的粗壮,nv的矮实,鲜少有长得好的,他曾听说过有草原上的大部落偷偷地抢掠汉人男子,送回部落中与nv子**,谓之度种,他以前还不怎么相信,可是现在听了苏青牛的话,知道那些商人居然在江南一些偏僻地方拐骗穷人家的nv儿卖到瀛洲和塞外,牟取巨利时却是全都信了。
一连走了几天,拔野就好像是一堆无人问津的破烂被扔在马上,没人跟他说话,也没人问他什么,耳边就只有呼啸的北风。
腰上的伤口已经变得麻木,虽然依然疼痛,但不再是那么难以忍受,拔野这两天快要被bī疯了。
挣扎着,拔野从马鞍山滚了下来,跌落在雪地里,然后队伍停了下来,老万下了马,把拔野重新扔上了马,然后用索子穿过马鞍和马镫,拉紧之后打了死结,把这个薛延陀蛮子给扯得笔直,一动都动不了,方才重新上马,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就连碰都没碰拔野一下。
“懦夫,杂碎,汉狗。”拔野歇斯底里地骂了起来,不过他才骂了三句,下巴的颌骨就被老万给卸了。
张巡很满意地看着重新翻身上马的老万,他知道那个薛延陀蛮子已经快顶不住了,接下来他只是找个合适的时机问话就是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