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杜老大撞翻第一个叛军士兵后,刀光一闪后,整个人闪身挥刀,就好象割草一样收割着那些叛军士兵的生命。
不过须臾间,五个新罗叛军就倒毙在了杜老大的刀下,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在布满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突起的冰块的战场上,杜老大辗转腾挪间就好像一头如履平地的猎豹一样。
杜老大的刀终于被挡下来了,金大武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瞎了眼的刺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挡住了第一刀,但是没有挡住杜老大的第二刀,当锐利的横刀刺穿他胸前的铁甲时,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好像室韦人一样的面孔,喃喃道,“你不是室韦人…”
杜老大并没有去回应这个死在自己刀下的叛军军官,他只是拔出了贯穿心脏的横刀,看着这个叛军军官死不瞑目地在自己眼前倒下。
这时桑豹和桑白狼也带着其他人杀死了剩下的那些叛军士兵,然后看向了甩去刀上血水,在披着的大氅上拭干的杜老大,这个可怕的独眼武士让他们感到恐怖。
“大人有命令,给这些叛军的心口补上一刀,砍掉他们的脑袋再来清点战利品。”杜老大朝四周那些被震慑住的室韦汉子吩咐道。
战场上,室韦汉子们很快执行起了这命令本书整理整理,刚才短短的正面战斗,就让他们死了十七个同伴,还有好几个重伤残废的,倒不如死了。
杜老大回到郭虎禅身边时,薛猛也从另一侧谷口回来了,他浑身都像是被血水给泡了一遍,手里的那柄陌刀上沾满了血肉,一脸杀人后的暴虐气息。
郭虎禅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就是他杀人后,身上那股暴虐的气息也得过个一两天才会消散掉。
傍晚时分,三百多颗新罗叛军的人头,在山谷前的空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至于那些被扒光了衣甲的尸体,被丢弃在了人头小山前。
几口大锅里,室韦汉子依然在煮雪,因为郭虎禅命令他们用化开的雪水浇在人头小山上,做成人头京观。
对于这个残暴的命令,室韦汉子们并不抵触,甚至于因此认为郭虎禅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个残酷的世界,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夜晚,郭虎禅可以听到四周传来的凄厉狼嚎声,山谷里那些新罗叛军的尸体足以吸引大批的狼群过来分享这场血肉盛宴,那些饿了半个冬天的狼群能把他们啃得连骨头都不胜,这也是他让手下的室韦汉子煮雪,用雪水冰封叛军人头搭成的小山,来震慑朝鲜行省的各路叛军。
第二天,当郭虎禅带着满载而归的队伍离开时,在附近徘徊了一夜的狼群疯狂地扑向了山谷口被积雪覆盖的叛军尸体,撕咬起那些鲜美的血肉来,风中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即便走出了老远,那些室韦汉子还是心里有股阴森森的恐怖感。
…
数日后,熊津城内,随着金政明的死讯泄露,本就暗流涌动的新罗叛军内部出现了分崩离析的局面。
要不是金政明几个领兵的儿子这个时候知道不能互相内斗,而是默契地选择了联手,恐怕金政明好不容易才复辟的新罗国立刻就会随着内部的争权夺利而土崩瓦解。
但是自古蛇无头不行,尽管有着来自帝国方面的巨大军事压力,可熊津城内的平静局面也只是暂时的假象而已,金政明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庸才,而金政明本来也正当春秋鼎盛,因此几个儿子无论嫡出庶出,各自去军中领兵,控制军队,他本意是想用自家人来掌军,以威慑其余各路人马,却不曾想到自己一朝身死,几个各自掌兵的儿子谁也不服谁,萧墙之祸恐怕在所难免。
城西兵营,大帐里,在郭虎禅手下吃了败仗的金理洪虽然因此事而为人所轻视,但是他却保下了那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所以尽管他几个兄弟觉得他没有资格来争夺父亲死后空下来的王位,可也是尽量在拉拢他,这时候谁的兵势最强,就能压服其他人,正所谓兵强马壮者方能以德服人。
如今金理洪面前就坐着嫡长兄金隆基派来的说客,无非是要自己站在他那一边,合两人兵势让其他几个弟兄屈服于他。
“你回去告诉王兄,就说我会亲自拜访王兄。”金理洪没有直接回答那名说客,而是起身送客道,他这个嫡长兄是个有心机和手段的人,不是易于之辈,他得再仔细考虑考虑。
(晚上被拉去踢球,人废了,欠下的明天补。)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