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一怔,这才醒悟
小心翼翼地将李宜放下,然后俯身下去,轻轻抚摸着
李宜大羞,嗔道,“羞死人了,子长。”
章仇怜儿和杨玉环站在一旁欣慰地笑了起来,李腾空更是伸出葱白一般的玉手,指着萧睿嘻嘻笑道,“萧郎,你好偏心哦,我们姐妹四人,凭什么只有宜儿姐姐有喜啊!不成,我也要一个孩子……”
李腾空跑过来,扯住萧睿的衣襟,不依不饶地撒起了娇。
李宜脸上羞红一片,顾不得理会李腾空,赶紧趁机溜出厅去,在侍女的簇拥下红着脸回了自己的卧房。杨玉环笑着走过来,拉起李腾空的小手,伏在她耳边小声道,“空儿妹妹,走,我们先回房去……”
李腾空一怔,继而醒悟过来,回头瞥了一眼面色涨红如红苹果一般的章仇怜儿,又是嘻嘻一笑,“对哦,萧郎,今日你属于怜儿姐姐,你可不许欺负怜儿姐姐……”
“走吧,空儿妹妹。”杨玉环忍住笑,扯着李腾空就往外走。
“不许欺负怜儿姐姐哦,你要欺负她,空儿可饶不了你。”在临出厅前,李腾空还是笑嘻嘻地回头来留下了这么一句暧昧的“狠话”,浑然不顾章仇怜儿已经羞得垂下头去,身子微微发颤。
萧睿长出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因为李宜有孕而激动的心神。他缓缓拉起章仇怜儿的手,柔声道,“怜儿,去你的房中说话。”
章仇怜儿垂首不语,柔弱的肩头微微发抖。
萧睿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毫无犹豫地将抱着她向花厅外行去。
花厅外,萧家的下人侍女们来来往往,见自家主人抱着章仇怜儿一路行来,不由都呆在了当场。章仇怜儿虽然全身都伏在萧睿怀里,但她耳边也隐隐传入了侍女们低低的私语声,不由羞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低低颤声道,“放,放我下来。”
萧睿嘿嘿一笑,“怕什么,怜儿,不怕。你们看什么?赶紧该干啥干啥去。”
萧睿瞪了一眼,侍女下人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作鸟兽散。
“少爷,庆王来访!”那刃的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拱门处传来,萧睿一呆,皱了皱眉,抱着章仇怜儿回头问道,“他来做什么?”
“小人不知。”那刃垂首道。
“好了,我知道了。”萧睿缓缓放下章仇怜儿,“我这就去见他。
”
“怜儿,你先回房去,我一会就来。”萧睿柔声说着,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转身离去,向外院的客厅缓步而去。
路上,萧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跟李琮,已经势成水火势不两立,没有了一丝和解的可能。派刺客行刺,军中做手脚,以及趁火打劫试图占有萧家的产业,李琮在萧睿心里已经成为一个深恶痛疾的对象。如果,如果李琮不是皇子亲王,暂时还动不得,萧睿早就展开猛烈的报复了。
这份怒火,这份仇恨,深深地埋藏在了萧睿的心里。一旦等他找到时机,便会对其迎头痛击。对于李琮这种位高权重的皇族,只能一击毙命不能让其有喘息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没有万全之计、在没有合适时机的情况下,萧睿隐忍不动。
忍字头上一把刀。但隐忍归隐忍,隐忍也有一个限度。倘若李琮继续得寸进尺,继续触碰萧睿的底线,他也不会坐以待毙。正所谓,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了。
“他来做什么?”萧睿心念百转。如今萧睿已经跟新太子李琦捆在了一体,而他也注定失去了夺嫡的机会,难道,他还不死心?
抑或者,仍然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萧睿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厉芒越来越重,他站在外院中久久地沉思着,并没有立即进入客厅。而客厅中,李琮也正与裴宽站在一起,透过客厅洞开的大门,默默地凝望着院中一脸阴沉的萧睿。
“殿下,我们……”裴宽低低道。
“不要说了,本王就等他进来。”李琮淡淡一笑,将复杂的目光从萧睿身上转移了回来,回身慢慢向萧家客厅中的座次行去。
李琮缓缓趺坐了下来,探手从面前的案几上端起萧家侍女刚刚送过来的香茶,低头小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裴宽焦灼地望望门外的萧睿,又回头看看趺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李琮,哭笑不得,只得暗暗叹息。
李琮突然提出要来萧家,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裴宽也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