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门下。而他最大的倚仗,武惠妃也不可能帮他跟李琦相争。到那个时候,那寿王一脉就真正只剩下空壳了,而他这个寿王,怕是连皇位的边都摸不着。
萧睿正在书房里跟玉环三女玩着那种无聊地投壶游戏,李琦却跌跌撞撞地跑了来,他是当今盛王,皇帝的亲子,又是自家主母地亲弟弟、自家大人的亲近之人,萧家地下人怎敢拦他,没来得及通报就任由他带着侍卫卫校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姐,姐夫!”少年李琦气喘吁吁的站在萧睿地书房门口,虽然是大冷的天,但他的额头上居然渗出了汗珠。可能是因为心里震动,他也顾不态了。
“呃,盛王殿下。”李琦常来常往,两人熟悉的紧,又因为李宜的缘故,所以萧睿跟李琦并不那么见外,只是稍稍拱了拱手。
李宜放下手中的玩意儿,玉环和李腾空也赶紧一起退了下去。
“琦弟,你又怎么了这是?”李宜递过一条香帕,李琦匆匆接过摸了一把额头,急不可耐地道,“姐夫,怎么好端端地父皇让你给我做什么先生?我要陪读啊,不是师傅!”
“怎么,盛王不乐意?”萧睿呵呵一笑。
“哼,先生就先生吧……可我怎么听说,父皇让你来给我做教习,是有意要立我为东宫太子呢?”李琦大大咧咧地道,他生性散漫嬉游,这番话说出来倒也没有避讳什么。
李宜皱了皱眉,低低道,“琦弟,你可不要瞎说。日后这种话,千万要注意,不管是谁在你面前说这些,你都不许……”
“盛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可想有心做这太子?”萧睿突然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扫了李宜一眼,然后又将清朗的目光投射在李琦的身
李琦一愣,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皇位没有什么觊觎之心,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唯我独尊的皇权没有一点想法。只是明知自己没有任何希望,再加上生性如此,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可萧睿却认认真真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少年心里痴痴缠缠地想了好半天,这才小声回道,“姐夫,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我还能真有戏不成?”
“盛王,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假如你有机会坐上皇位,你愿不愿意?”萧睿淡淡道。
“呃,姐夫,你这样说……我又不是傻子,谁不想做皇帝哦,如果……我当然是愿意的。”李琦心里一颤,隐隐抓住了一些东西,顽劣的少年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和认真,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好。既然如此,我愿意尽最大努力帮你。从今儿个开始,盛王,你不再是往日那个只知道嬉游饮酒作乐的少年了,你是……”萧睿低低说着,眼神中闪出的一丝毅然和凛然让李琦看了心中更加的紧张。
“宜儿,我已经没有选择了——那李琮已经与我结下深怨,假如让他将来坐上皇位,我们萧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萧睿叹息着,伸手抓住了李宜的小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李宜乖巧地依偎过来,柔声道,“可是,子长你为何不一个孩子。”
“宜儿,寿王性情懦弱,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至于盛王,也不小了……我可是听说,他可是把盛王府里的一个侍女搞大了肚子……”萧睿轻轻一笑,拥紧了李宜。
李宜面色一红,嗔道,“净瞎说,没有的事儿,琦弟我还不知道,他胡闹归胡闹,这种事情他不敢做……”
萧睿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腹诽着:在这放荡的盛唐,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那小子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最后还不是跑来找我……
又过了一日,长安城又起了一番震动。
无他,朝堂上又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张九龄罢相了,被贬黜出京,去扬州做刺史。据说是在御书房里上,他再三要求李隆基按照安禄山写下的名单进行查处,彻查萧睿遇刺一案,不知怎么地就引发了皇帝的惊天怒火,不由分说就将他轰出皇宫,旋即下旨将他罢官免职贬黜出京。
萧睿得到消息,不由暗暗为张九龄感到不值,此人忠心为国一片赤诚,但却不为李隆基所喜。恐怕李隆基早就厌倦了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早就存心要将他赶出京去了。而这一次,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