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穿越回盛唐所接触认识的第一个唐人,在她粉嫩胸脯上的月牙玉坠上很是呆了些日子,阴差阳错之下才实现了再次重生与浪荡子灵魂合体。从此,酒徒萧睿横空出世。
直到现在,萧睿一直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个负心薄幸的男子辜负了这娇滴滴的花魁美人,让她郁郁寡欢哀伤欲绝。那玉坠儿应该就是她跟那男子的定情之物,柳梦妍义无反顾地甩出了玉坠儿,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伤心和绝望。
说起这玉坠儿,对萧睿来说纪念意义很大。故而,那天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顺手就把玉坠儿带走了,一直放在他书房里书架上最高的那一层隔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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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拒绝了柳梦妍邀请她上车代步的好意,坐在那里望着渐行渐远的孤独马车,皱了皱眉,“萧郎,你怎么识得这种青楼女子?”
萧睿一怔,一时间倒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少女的眉头刚刚皱了皱,马上便醒悟过来,自己这爱郎以前可是天天流连在花丛中的浪荡子啊——想到这里,她赶紧岔开话去,“萧郎,奴歇够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见少女岔开话去,萧睿微微笑了笑,也不再多言,其实他也不愿意再提起浪荡子萧睿那些不堪的陈年往事,只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玉环,柳姑娘也是一个红颜薄命之人,可悲啊可叹!”
少女笑了笑口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颇不以为然。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里,尽管善良的少女可以对一个街头的乞丐好言好语,但对这种青楼女子却先天带有一种不屑之情。在少女单纯的心气里,这等出卖色相的花间女子是这世上最肮脏最低贱的人。
少女默默行去,有意回避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萧睿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孙公让望着东边天际红彤彤欲要喷薄而出的红日映红了半个洛阳城,心头越来越沉重。就在黎明破晓时分,他派去暗中监视魏家酒坊的下人紧急来回报说,这两日魏家酒坊忙碌个不停,而昨夜更是干了个通宵,听里面那兴奋鼎沸的声响,又伴随着似有似无的酒香,八成是魏家酒坊成功酿造出了酒。
下人不敢怠慢,赶紧跑回孙家,把还躺在小妾身边酣睡的孙公让给叫了起来。
“魏家还是动手了……”孙公让心里起了一阵莫名的烦躁。虽然萧睿给他吃了一记定心丸,但他这两天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万一魏家真的搞出了跟清香玉液类似的酒品,酒徒酒坊的独家垄断地位就荡然无存了。
不说孙公让心里正在七上八下,就在这个时候,魏家酒坊里,魏家家住魏英杰却失望地站在充满浓浓酒气的酒坊天井里,脸上一片阴沉。费了好大劲,花了不少银钱,好不容易买通了酒徒酒坊里的一个酒工,搞来了萧睿独创的二次发酵蒸馏酿酒技法,又忙活了好几天,终于算是把酒酿出来了——但,但这酒烈虽是烈了一些,但口感和香气比起萧睿的清香玉液来差得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