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寒凌侵入血脉,丁氏必会感觉寒冷。若施法太过明显,丁氏也会察觉到不对劲。自己的女儿是何情况,当母亲的不可能全然不清楚。为免丁氏怀疑,也想让接下来的一番试探更有成效,穆世澜并未立刻将想法付诸行动。而是拿了汤勺服侍丁氏吃饭,之后又吩咐小荷拿来水和药丸,暗暗将那药丸的大小形状、气味颜色一一记在心里,又亲手喂丁氏服下药丸后,这才将小荷屏退。
然后,穆世澜依靠着丁氏,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和她低声说着话。母女之间无非说些体己话,唠唠家常。听到关怀之话自女儿口中说出,丁氏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看向穆世澜的眼神越发慈祥。
许是那药力的作用,不久,丁氏便有些昏昏欲睡,渐渐地,说话声也小了,眼皮沉甸甸地合上了。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母亲睡着了,穆世澜方自将她的手放回去。同时,开始缓慢地调用神识,抽取丹田之中的寒凌。之前她多次试炼过,所以对于“寒凌”出入丹田的控制,倒也熟稔在心。
将寒凌自经络中引出,顺着手臂直达掌心,立刻,半只手掌的颜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皮肤呈现出一层虚浮的灰白色。在这层颜色即将散去之前,穆世澜迅速抬掌,按在丁氏肩膀处的穴位上。随即深吸一口气,调用神识的力量,引导寒凌往丁氏的经络中缓缓探去。
识海中可以清晰看到“寒凌”前方的情形,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丁氏的经络虽然极其纤细,但内中并无血瘀等杂质,除了血液流淌速度极其缓慢之外,其他并无异状。那么,丁氏的病因到底是什么?
一番探寻下来,极其耗费神识,却不曾查出什么结果。
沮丧之余,穆世澜也有些疲劳了,为免惊醒丁氏,暂时收手停止了试探。
“阿澜,你在么?”突然,丁氏半撑开眼皮道,“娘有点冷。”
听到这话,再看丁氏的嘴唇确实比之前白了几分,穆世澜心头一跳,只怕若再试探一次,“寒凌”可能会给母亲造成伤害。想到这里,她忙上前给丁氏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娘,是炭盆的火熄了,我这就叫小荷重新生火。您好好睡吧。”
刚要起身,却听丁氏道,“阿澜,你要走吗?”
望着床上那气若游丝的妇人,穆世澜一时难抑心中起伏的悲伤情绪,回过身来,轻吸一口气,用尽量乐观的语气道:“娘,您好好养着,等我学好了医术,再给您治病。到时,一定让您好起来。”既是给丁氏一个希望,也是给自己定下一个重要的目标。
丁氏眼睛亮了亮,喃喃道:“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娘就满足了。别累着你自己。”
穆世澜欣然道;“不会的,女儿很想学医,您就放心吧。”
安抚好丁氏重新睡下后,穆世澜这才出了房间,唤来小荷,细细叮嘱了一番,方自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许是她来探望母亲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久,三老爷派人来传话,让她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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