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等。”柳寒夜却阻住众人,“我与陆师兄前去。”尽管离开昆仑多年,他依旧将陆潇青当做最好的战友和依赖。
陆潇青明白他的意思,“天山派守卫森严,去多了人反倒容易打草惊蛇,我与寒夜见机行事便可。”
众弟子领了命,陆潇青、柳寒夜、云雪晴、陌言四人在此折返天山派的营帐。
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天山派营帐其实并不远,只是这一次前来时,营帐周围静悄悄的,四人藏身在树林中查看,只看到洛晓枫一人仍然被缚,附近几名看守的弟子,想必金无邪与阮羁涯依旧在帐内。这么久还没出来,云雪晴心中暗暗打鼓,莫不是金无邪暗中使诈害了阮师兄?不过转念一想,金无邪也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光明正大地打斗也能胜过阮羁涯,断不该使这种伎俩。
正观望着,侧面的营帐帐帘拉开,离沐天从帐内走出,他依旧是适才那身长衫,看来这半宿不曾解衣就寝。他双手抱臂,缓步踱到洛晓枫面前,倚着树干而立,洛晓枫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终究忍住,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了半晌,终于,离沐天俯□来,拾了根树枝,轻轻拨动地上的火堆。
火苗燃得更旺了,劈啪作响,似乎这轻微响动惊扰了相邻帐内的人,另一侧的一座小帐帐帘掀开,风陵一身白色睡裙,身上还披着红色外衣,睡眼惺忪地走出。
“咦?天哥,你怎么还没睡?”挨着离沐天蹲下,她也拾起跟树枝,无聊地拨弄着火苗。
“我守夜,你去睡吧。”离沐天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他没时间陪她闲聊,他要密切关注金无邪营帐中的动静,尽管现在看来还并无异象。
风陵一听急了,“怎么要你亲自守夜!那些师弟们都是干什么的!我去叫他们来守!”
“回来。”离沐天淡淡两个字,随手一拉,将人拉在自己怀里。
“唔……天哥,不要嘛!”风陵被他扯得一个没站稳跌进他怀里,几根发丝沾着了跳动的火苗。
离沐天将她头发上的火星拍掉,扶她坐直身子,靠在自己肩膀。
两人的动静到底大了些,邀了阮羁涯入帐的金无邪此时一把掀开帐帘,向外看了看,随即摇头一笑,心想到底是年轻人,朝夕相处还嫌不够,过不了几个月就成亲了,还嫌相处的时光不够长么。随即心中暗叹,自己终究是老了,花了大把的时间纵横江湖,到头来孑然一身,反倒不如这些小辈过得快活。
苦笑着返回营帐,随手拉上帐帘,碰巧一阵夜风吹过,那帘子落下时缓了缓,离沐天听到帐内传来一句阮羁涯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
“用那离阳珠与昭月珠修炼,可有些许不适?……”
只是这轻轻的一句话飘出帘外,随即风过无形,那帐帘啪地关上,金无邪怎样回答便听不到了。离沐天心中疑惑,阮羁涯为何要询问离阳珠与昭月珠之事,莫不是金无邪要挟了他什么?想到此他不由得下意识地去按藏在怀里的离阳珠,手刚碰到衣襟方想起离阳珠已经交在师傅云雪晴手里,而自己身上此刻带的这枚是假的。可阮羁涯那简单的一句话,语气中似乎透露着用那双珠修炼会有不适,他从来不曾修炼过,可似乎也没听风陵说过用那昭月珠会带来什么不适,倒是云雪晴给的那两枚假的珠子注入了妖气,若用来修炼,只怕会走火入魔。
正思索着,忽然远处一阵极轻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人一脚踏上干枯的稻草,他向传来声响的方向望去,那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什么。
蹲在树后的陌言一个没站稳,一脚踏上厚实的稻草,惊得一个哆嗦,好在金无邪进了营帐,离沐天美人在怀,剩下的风陵和一众天山弟子功力尚浅,发现不了这轻微的动静。
只是他不知道,所谓美人在怀的离沐天早已不动声色地向这边淡淡扫过一眼,他知道,那里一定埋伏着人,而且是昆仑派或者天池派的人。于是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那黄纸是之前跟玄羽护法学着画符时候用的,他本不太信画符驱鬼之类的道术,当时权当学来哄着风陵玩用。不过这一次,他双眸闪动间,似有一种看不透的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离沐天:洛师伯,千万不要拆我的台,这出戏得演下去啊。另外,小言师叔,我听见你踩着稻草了。
洛晓风:你大爷的!你当老娘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女汉子么?!
陌言:啊啊啊,这是意外,嘘,千万不要告诉作者和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