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肖想着所有的儿媳妇,经常偷看她们洗澡、偷听她们跟儿子们房事的壁角,悄悄收藏她们的肚兜!要是我把这些事都告诉——啊——”
罗满秀话没说完,萧顾家已经恼羞成怒,听不下去了。
他丢开罗满秀的胳膊,伸手用力掐住罗满秀的脖子,令罗满秀说不出话来,目光森然地瞪着罗满秀,咬牙切齿斥责:“蠢妇,你这失心疯可真是越来越严重了,看来,光绑你的手还不够,得先堵上你的嘴才行!”
说完,他转头看向大姑娘,沉声提醒:“大丫头,拿块帕子来!”
“好!”大姑娘看热闹看得正高兴,爽快地答应一声,故意不用自己的帕子,弯腰从地上拣起之前用来堵自己嘴的那块帕子,笑嘻嘻递给萧顾家。
萧顾家注意到帕子上不仅沾了灰,还沾着无数形似鼻涕、鼻屎之类的东西,脏兮兮的,下意识嫌恶地摆摆手,示意大姑娘帮自己把它塞进罗满秀嘴里。
大姑娘欣然领命,把它揉成一团,用力塞到罗满秀嘴里。
罗满秀注意到了那块帕子有多脏,根本受不了,心里难受的要命,口里不停发出“呕、呕、呕”的恶心声音,目光则恨恨地在萧顾家、大姑娘的脸上转来转去,像是要从眼睛里化出两条毒蛇出来,缠上他们,咬死他们似的。
萧顾家看在眼里,更加生气。
他再次抓住罗满秀的两只胳膊,毫不怜惜地直接把它们拧到罗满秀的背后,沉声吩咐大姑娘:“大丫头,你二婶的婆子胆小怕事,你去把她手里的绳子拿来给你祖母绑上!”
“是!”大姑娘毫不含糊。
她拿过许妈妈手里的绳子,用力把罗满秀的两只手紧紧绑好后,特意从地上拣起之前用来给自己绑手脚的另一根绳子,像捆粽子一样,把罗满秀的手又绑一次。
罗满秀一生要强,如今,居然落得这步田地,心里愤懑不已、憋屈至极,不等大姑娘把另一根绳子绑好,就气怒攻心,晕倒在大姑娘身上。
朱见深因为被大姑娘提到跟罗满秀关系**的事,一直龟缩在一边,不敢作声。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看不下去。
他缓缓走到大姑娘跟前,指着罗满秀,一脸慎重地提醒萧顾家:“萧老爷,老夫人晕过去了!”
萧顾家看到他就来气,目光鄙夷地扫他一眼,若无其事回答:“不,她是得了失心疯,闹累了,睡着了!”
“不对,萧老爷,你相信我,我是大夫,不会看错,她现在的确是晕过去了!”朱见深看出罗满秀是气怒攻心才昏迷的,担心她昏迷太久,会出事,硬着头皮反驳。
萧顾家自然看出罗满秀是真的晕过去了,只不过是心里正恼恨她,不想管她而已。
现在,朱见深对罗满秀表现得这么上心,一再替罗满秀说话,令他不由更加怀疑朱见深跟罗满秀之间的关系。
考虑到现在有不少外人在场,还不是深究个中原因的好时机,他忍着脾气,沉下脸,目光凌厉地瞪着朱见深,冷冷呵斥:“你要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睡着还是昏迷,怎么却没有拔出她手上中的刀?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赶快给我滚!”
朱见深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萧顾家根本就是不待见他,故意跟他作对。
他深感失了面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不服气地分辩:“萧老爷,不是我故弄玄虚,而是你不明就理:我擅长的是内科,而老夫人手上中刀,是属于外科范畴!”
“哼,我不管什么内科、外科的,我只知道你医术不好,连从手上拔个刀的能力都没有!”萧顾家懒得跟朱见深多纠缠。
说完,他指着朱见深,吩咐之前随萧诒荣进屋的两个家丁:“你们把这个赖着不走的家伙押出去,省得我看着心烦!”
“是!”两个家丁不敢怠慢,立刻一左一右,抓住朱见深的肩膀,强行架住他,往屋子外面拖。
朱见深虽然是大夫,懂得不少养生的方法,可他平时不爱锻炼,只是面上看着康健,身体并没有多少力气,根本没能力反抗。
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转头冲着内室入口处高呼:“二夫人,老夫人晕倒了,快出来救救她吧!”
I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