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写给三婶的东西,分明是得了祖父所说的失心疯,你怎么能听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呢?”
“哦……是呀!”秦惜梅意识到瑾瑜这是在找借口让自己不用下跪。
她痛恨罗满秀的不识好歹,连忙装成又害怕、又后悔不迭的样子,飞快从罗满秀身边走开,回到瑾瑜跟前。
瑾瑜这时已经看出萧顾家不会轻易放过罗满秀,既担心萧顾家等下把秦惜梅当枪使,再次要她让人把罗满秀绑起来;又担心她心太软,等下要因为同情罗满秀而反被罗满秀欺负,故意苦着脸,以手抚额,轻声问她:“母亲,我头好痛,你可以陪我到内室休息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秦惜梅信以为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别说瑾瑜这样一个才大病初愈的孩子,就是她,都真的有些头疼!
……
进入内室后,瑾瑜仍然有些担心秦惜梅,为了以防万一,不敢上床休息,只是拉着秦惜梅的手,一起在内室的床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假寐。
秦惜梅不明就理,只当瑾瑜跟自己一样,也在关心着外面的情形,低声跟她商量:“瑜儿,我看出来了,你祖父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代你三叔休掉你三婶,并下定决心好好教训你祖母一顿;而你祖母这次是不可能同意你祖父休掉你三婶,并向你祖父低头的;到时,万一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只会两败俱伤,你现在主意多,不如想个办法,让他们和好吧?”
瑾瑜巴不得他们两败俱伤才好,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低声提醒:“母亲,三婶一直是撺掇祖母、大姑姑她们为难你的罪魁祸首,祖父代三叔休她,对你而言是好事,我们没有必要置喙;至于祖母,她平时私下怎么对你,也就不提了,刚刚,当着外间那么多人的面,你好心去扶她,她却当众煽你耳光,逼你下跪,实在是太不识好歹,我能够做到把你叫进内室避开她,不在祖父跟前对她落井下石,就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到这里,瑾瑜顿了顿,继续提醒:“母亲,我知道你心善,但三婶那种人,太坏,如同一条毒蛇;祖母那种人,太不识好歹,如同一只养不熟的狗,祖父那种人,太虚伪、狠辣,如同一只藏着尾巴的红毛野人,你要是对他们心善,就像刚刚祖母打你时那样,不仅得不到他们的感恩,还会被他们牵怒,实在不值得——”
“不、这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傻孩子,快别说这样的傻话了!”秦惜梅听到这里,意识到瑾瑜内心里对萧顾家、罗满秀、罗傲绿都藏着深深的恨意,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打断了瑾瑜的话。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瑾瑜的头,温声劝导:“瑜儿,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祖父、祖母、你三婶毕竟不是外人,是我们的亲人,亲人之间,只有互相包容、谅解,家庭才能和和美美的呀!你可不能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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