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也不见了。”说话的人就站在林子戒的旁边,他低着头就看到一抹裙摆迅速靠近,在右前方站定。
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仿佛擂鼓敲击:“是谁?”
“是颜季和,子戒,你也知道吧。我记得他来的时候,还同你说了几句话。”
林子戒有苦难言。
“你,怎么不说话?”安贵妃踏出一步,睨着低头的少年郎。
林子戒无法,只得应道:“确是颜兄不在这里,方才说是闷,就出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安贵妃看了看面前的人,冷着脸说道:“抬起头来说话,怎么难道是见不得人?”
林子戒眉头微蹙,星眸闪动,正了表情,仰面视人。
风细细“咦”了一声。
方静芝小声道:“他不能见人,其他人怎么办?”
风细细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荣庆听着身后二人的声音,回头严肃地瞪了她们一眼。
风细细扯了扯方静芝站好,笑着看那叫子戒的人说道:“颜兄走的时候,太子是跟着那位回了屋去的。”
林子戒手一抬,指向那位近伺。
安贵妃又看其他人。
有说没有看到,有回避视线的,也有附和林子戒的人,也有质疑的人。
这些年,林子戒陆陆续续地去沈家报道。他面对的是有状元之才出身世家的沈相公,扫去了一开始的慌张,面对众人各异的目光表现地十分平静。
青妃看着林子戒,转头说道:“我得去找找。”
“青姐姐不放心?”丽妃捂嘴。
青妃轻声一叹,带着人离去。
安贵妃朝芳芷飞快地递了个眼色,视线从其他人身上掠过去,一甩袖也走了出去。
荣庆走了几步,停下来去看风细细。
风细细嘿嘿一笑:“母亲,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说不定堂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好让人去通知大家。”
荣庆颦眉,表情是不赞同她。
风细细合手晃了晃。
荣庆心里也不想她接触后面的事情,若是无事最好,若是有事,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还是少沾为妙。
至于这边的郎君们,荣庆冷哼一声,晾他们也不敢有说什么雄心豹子胆。、
林子戒等人离去后,才抬目相看。
一对眼,嫣然一笑。
要说好看的男子,风细细见过也不少。不说怀庆长公主生的徐嗣徽,那还是她的表哥呢,只是那确实小时候的交情了,后来是徐嗣徽远了皇家人的关系。昔年时候,她曾觉得这世界上好看的男子,就应该如沈相公和堂哥这样。偏这二人和她讨厌的沈妙容关系密切,这份欣赏也就淡了。
如今眼前又出现一个人,风细细觉得他的眉眼生得极好。
却不知眼前这个人,与沈妙容也是同样的关系密切。
……
喝了热茶,眼睛在热鸡蛋地翻滚下似乎消了肿,剩下地就被沈妙容顺手塞给颜季和。小娘子绝对不会吃这样用过的鸡蛋。
颜季和倒是无所顾忌,等待的时候,剥了蛋壳一口气吃了两个。
小娘子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颜季和觉得嘴里的鸡蛋更香了。
沈妙容一手抱着肚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颜季和看。
颜季和被看得心虚,把最后一个递了出去。
小娘子一撇头,拒绝。
颜季和也不再多劝,只是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口说道:“你在这担心也没有用。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情,把你自己也给送出去吧。”他虽只是听她讲着自己的遭遇,但也明白当时是在太危险了。
要不是她情绪不好地太过明显,颜季和都想借此奚落她的愚蠢,做事不经大脑,一意孤行,不分析情况。
差一点,就要把自己也陷入泥潭中。这说出去,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多智近妖的沈相公的女儿。
“不要你管。”沈妙容低头抱着双膝。
颜季和瞅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只有她自己!
小娘子心慌意乱,身子蜷缩地更加厉害了。
她想要回家了。
明天怎么还没有到,多希望一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家里。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小娘子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门被轻轻推开,小娘子没有抬起头。
“姑娘,是奴婢。”云翠手里端着一只木盆,盆里是温水,在进来之后用后背关上房门。“脚还痛不痛,这里有药,不太好,但先将就着用着。等回了春来俏再换。”
沈妙容没有说话,感觉脚被抬起来,袜子随之脱下来。
嘶的一声!
云翠手上的动作一僵,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破皮的地方血水和袜子粘连在一起。她想了想把帕子沾了水,一点点地擦着,软化后方才脱了袜子。
才擦了药,没敢立刻穿上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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