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很显然枪声把其余的畸变体都吸引了过来,我听见通风管道下的狱警办公厅里,全都是此起彼伏的怪叫声,此时我心跳加速,已做好战斗准备,但我安静的等了一会,却不见畸变体涌上来,这让我心中舒了一口气,我轻手轻脚的向前移动,希望尽快离开这地方,可是我爬了没多久,忽然耳中听到一声爆炸,我猜应该是我听错了,但很快第二声爆炸又响起,这一次绝对没有错,因为风把室外的爆炸声带到了管道里,几乎放大了一倍,我心底十分疑惑,但我稍微想了想,就猜到一个答案,想必是军方的清理小队来了!
爆炸越来越激烈,就连我所在的通风管道里,也能感觉到明显的震荡,我想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机会,于是我在轰炸声的掩护下,毫无顾忌的向前冲刺,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出口,透进来温暖、舒适的阳光,直到此刻,我才稍稍安心。
通风口外就是露天的囚犯活动区域,四周都设立有高耸的塔楼,我看到几架武装直升机混合着武装运输机正盘在低空肆意游走,一枚枚覆盖式的火箭弹如雨落般打下来,把监狱炸出来好几个缺口,轰炸过后,一片火海,紧接着一队地面清剿士兵就从武装运输机上顺着绳索滑落楼顶,交叉掩护着攻入监狱内部。
既然军方开始行动,想必很快就能清理掉这些怪物,我现在急需寻找到苏冰的下落,我贴着墙、以一种直升机无法观测到我的角度,慢慢朝东北方向的一座塔楼移动,这时监狱的对面,也就是专供狱警休息的住宿楼里,竟响起一连串的枪声,听起来像在进行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枪响显然也引起了直升机的关注,我见其中有几架飞机绕过来,从十一楼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搜索,直到有一架运输机盘旋到七楼时,一个士兵竟冲到了楼道里,冲着直升机挥手招呼。
显然这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因为我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六楼扑出来,然后两条长长的手臂,已然勾住士兵的脖子,竟把他硬生生的从七楼阳台拽到了六楼的楼层外,士兵惊恐呼救,我见机舱门口的重型机枪手,开始朝畸变体射击,只是一个照面,就已把怪物打成肉泥,畸变体一死,被挂在楼层外的士兵,就笔直摔下来,落在地面爆出了一滩鲜血,竟被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幕惹恼了机舱里的机枪手,他竟对着畸变体的尸体进行猛烈扫射,直到弹夹空虚,我看到摔死的士兵尸体上,落满了橘黄色的弹壳,像一朵凋零的菊花。
扫荡过后,几乎半个阳台都被打烂,此时直升机距离六楼阳台约莫有五、六米的宽度,而我则隐约看到舱门边上的机枪手,正在装载弹药,也就是这一瞬间,另一只潜伏起来的畸变体,竟飞身扑到半空,然后双手抱住机枪手的腰,以十分迅捷的动作,快速爬上机舱内部,一时间直升机摇摆不定,竟然失控撞向了在它左下方的另一架飞机,两个螺旋翼交织在一起,很快就迸发出一串火光,紧接着两架直升机便翻腾着落下地面,‘嘭’的一声,瞬间升起一股黑烟。
而在飞机坠毁之前的极短时间里,我竟看到那只畸变体逃离机舱,窜入了宿舍楼的楼道中,从始至终,我都不曾看到过地面装甲部队的出现,我想那是因为时间紧迫,作战部队必须尽快赶过来进行救援,而直升机部队则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
想到此,我立马持枪冲锋过去,我怀疑苏冰就是被这帮士兵抓起来,关在住宿楼里,但我只跑出一小段距离,就看到一架运输机飞过来,从机舱内部滑下两队士兵,一队降落在楼顶上,另一队则落在一楼的楼梯口,他们一看到我,就打了个手势,随即有两人跑上前,把我拽到了墙角边,士兵看了看我手臂上的编号,回头道:“头,是第四小队的赵虎!”
被称为头的士兵把我拽住道:“你们队的其他人呢?”
我指了指宿舍楼,回答道:“在楼上,我们……分散了。”
他点点头,作了一个手势,我见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守住楼梯口,其余人则跟着他一块上了楼梯,我处于队伍末尾,拍了拍一位士兵的肩膀,道:“没弹药了。”
他递给我两个用胶布粘起来的弹夹,接着低声问道:“你们那一队是不是死了好几个弟兄?”
我发现这两个弹夹里装载的也是普通的黄铜子弹,看来黑油弹药果然十分稀缺,我道:“我们分散了……和我一起的弟兄都死了,只剩我一个还活着,”我顿了顿,加强语气道:“我要报仇!”
他显然也被我的话所感染,轻拍我的肩头道:“你放心,等清理了第七区,回去就向总司令申请把你调来五队。”我心中暗忖,原来他们就是清理王家湾的第五小分队,想必一车的弹药被我偷走,他们一定非常郁闷。
此刻我见这支作战小分队训练有素,队形紧凑,显然我在他们中间格格不入,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逐渐放慢脚步,落在最后的位置,但五小队的头却以为我受了伤,竟指派了两个士兵作为我的掩护,我挥了挥手,顺势装出一副疲惫感,说道:“我没事,别……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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