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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是怎么出手的,我可以肯定自己没看清楚,不止是黑的缘故,还因为她的身手的确很快,我爬起身,发现保安手里的‘枪’,不过是一根生锈的铁棒而已,我忍不住笑道:“我们都被骗了。”
苏冰微嗔的盯着他,突然双手一搓,竟把保安的两条手臂都卸掉了关节骨,冷冷道:“你差一点就把我吓到了!进去!”
保安唯唯诺诺的走到办公室,躺在地板上哼唧,我也把张鹏拖了进来,关上门道:“你们还有同伙吗?”
张鹏还没有醒,我这话问的当然是保安,只听他颤声道:“我……我不是他们一伙的,他们……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要……要我加入他们,我一开始不肯,但后来……后来……”他还想编下去,我一脚踢在他的腰眼上,瞪眼道:“你糊弄谁呢?还不说实话,我就在你头上打一个窟窿!”
他被我吓得半死,惊颤道:“我说!我说!我……我们三个被派到这里来,老板要我们找……找一份文件,我们在这里待了一个来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们老板,是不是姓梁?”
他一愣,神色惊愕道:“原来您……您都知道!”
我和苏冰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份文件是什么?”
“我不知道,老板只说……是一份……一份套着黑色皮革的文件夹,约莫有a3纸的大小,一开始,老板派了很多人来这里,但……但渐渐的,他们搬走了一些家具和文件,就只留下我们……三个人了。”他的额头全是冷汗,显然双手十分疼痛。
我想了一想,忽然记起一个问题,道:“他们两个都有枪,你的枪去哪里了?”
“我……我本来肚子痛,就上二楼来蹲厕所,把枪落在保安室里没……没拿上来。”
我冷笑,幸好他大意,这时张鹏也开始醒了,我道:“你在审问他一遍,看看两人的话是不是对得上。”苏冰点头,我拖着保安去了隔壁。
过了一会,苏冰出来道:“他们说得都一样。”
看来这两人并没有撒谎,我想了一想,忽然道:“那个……你说拉斐尔邀请你去参加梁先生的派对?”
苏冰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你也有兴趣?”
“现在唯一能找到梁先生的方法,我想只有这一个了。”我顿了顿道:“到时我装扮成你的保镖,一齐混到游轮里去。”
苏冰笑道:“有时候,我们女人做事,比你们男人更简单、更方便,当然也更安全,你看,没有我,你恐怕还在原地打转,一直和梁先生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打交道呢。”
我对她的话当然不置可否,但我必须承认,她的魅力的确可以令任何男人折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拉斐尔。
苏冰决定不回她姑姑家,因为梁先生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在老太太的别墅外布下了眼线,如果我们回去,必然会被盯上,现在不仅梁先生在暗,我们也同样在暗处,所不同的是,我们必须要掌握主动,再不能坐以待毙了。
所以苏冰联系了拉斐尔,那个荷兰来的商人。
“你好,拉斐尔先生,还记得我吗?”
“噢!像您这样漂亮的小姐,我怎么会忘记呢?”他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道:“您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是想请我喝早茶吗?”
苏冰笑道:“只要拉斐尔先生愿意,我当然可以请您喝茶,但只怕拉斐尔先生此刻正躺在被窝里,左拥右抱的不亦乐乎。”
“苏珊小姐,您说笑了,我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除了特定的聚会,一向不喜欢太过……混乱的私生活。”我想‘苏珊’一定是苏冰替她自己取的英文名号。
这时我已听得有些不耐烦,扯了扯苏冰的衣袖,示意她赶快切入正题,于是苏冰说道:“您送给我的邀请函我昨晚仔细看了一遍,我对这位习惯于举办私人派对的梁先生,非常好奇,如果您不介意,我愿意作为您的伙伴,一起去参加他在周五举行的游轮晚宴。”
我听见拉斐尔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道:“这太好了,您到时候一定会被梁先生的慷慨以及他所创造出来的奇迹所震惊,说真的,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他那样有魅力,我简直把他当做了‘神’来崇拜,”他顿了一顿,赞叹道:“如果说凡间有上帝,那梁先生他就是这个人世间的‘上帝’!”
一直以来,我都对这个‘梁先生’的印象处在暴发户的阶段,但此刻听这个荷兰人这样一说,我居然有了一种期待,我期待着这位创造奇迹的‘神’,究竟有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
苏冰对我俏皮的笑了一笑,说道:“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拉斐尔先生,到时候我怎么联系您呢?”
“您可以来海滨公寓找我,我随时恭候苏珊小姐的大驾。”
“好,我一定到,拜拜!”
不等拉斐尔说再见,苏冰已拿开手机,把它勾在手指上一晃一晃的看着我,她笑眯眯的脸庞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不禁脸红了,于是我想找个话题,开口道:“这个荷兰人的中文说得不错,不过他能受到梁先生的邀请,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在他的酒吧里,出现的那几个东欧人想必也都和梁先生有联系。”
苏冰仍旧笑嘻嘻的盯着我看,且还托起了下巴道:“我知道他有问题,所以我才会找上这个荷兰人。”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该带上一支枪,藏在口袋里,万一有什么紧急状况,也好保护自己。”
“难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吗?有你在,我还需要枪干什么?”
“我怀疑李念也被绑到了游轮上,所以我到时候要离开你,去找李念,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
苏冰略有失落,叹声道:“对,你还要去找李念,但游轮那么大,到时候又是在公海上,就算你找到了李念,又怎么离开那里?”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我当然无法考虑这么多,我只能笑了一笑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