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逐渐向上飞,浑身那股温暖的充实感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浑身的冰凉,头顶一片黑暗,我只感觉我的身子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
而后,我感觉有人在拍打我的脸。
“醒了!他醒了!”伴随着惊喜的喊声,一群人都围了过来。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全是关怀的面孔,有大金、有林梵音、阿……包括失足的水青眼,五个人一个都不少。见我醒来,大金道:“可算醒了,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哭成泪人了,可把林妹子担心坏了……”
我默不作声地坐起来,看着眼前淡淡的火光,不远处点着一片篝火。
我猛地向四周看去,四周都是岩壁,上面满是工具挖掘的痕迹。没有什么城,也没有什么肢体,更没有……我的父母。
“呼”我叹了一口气,只感觉从嗓眼到肺部,都如同淌血一般的难受,鼻子一吸气便是一阵发酸。胸口发闷的根本无法深呼吸,只是喘了两口气,便牵动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梵音连忙将我放平,按着我的胸脯让我顺过气来。
水青眼道:“尽量让呼吸急促些,切记不要深呼吸以免伤了肺,等稍微适应一点了再放开。”
我知道这是溺水留下的后遗症,心里一阵失落,那篝火,人影,我母亲担忧的声音,一切都在耳边。明明那么近,却那么远,似乎真的从未发生过。
可我的心依然在颤动,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怎么回事?绝不可能是梦!
我正出神,阿里木对大金道:“你别去烦他了,这次也怪我,潜的太快没顾上陆安,他在水下窒息起码十分钟还能挺过来,真是老天保佑……”
窒息十分钟,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突然我便想到了之前的那个梦境,那舒服的感觉,那飘逸的身体……其实,我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受了父母的庇护,又给了我还阳的时间,那真是这样的话,他们……都死了?
我的心一阵绞痛,摇头否认这个想法。我可以无父无母,这么多年我挺了过来,他们可以抛弃我,但是我绝不愿意相信他们已经死了。若真是那样,我将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他们一眼了。
使劲摇了摇头,当务之急还是弄清当前的处境,若是死在这里,就别想再寻找他们的线索了。将杂念抛开,我出声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阿里木沉声道:“这里应该是地下的暗道,从那水洞里过来就是这里,刚才我们上来之后才发现你们掉了队,林梵音游过来之后,始终不见你露头,只能让阎罗回去救你,把你弄回来那会,大家伙都以为你死了,幸亏水青眼这老头子没死掉,帮你将肚子里的水给压了出来,这才算是缓过气来。”
我扭头,一脸感激地向水青眼个那阎罗点点头,却忽然想起之前在水中我口中钻入了不少异物,当时昏迷不曾在意,可现在一想来,若是那长毛眼球钻进我肚里生了根可如何是好,当即向水青眼说了一遍。
水青眼听了眉头直皱,道:“照这么说来,那锁链锁着的玉俑应该不是真正的‘玉俑’,而是真正用人体作的躯壳了……这眼生白毛的邪法倒像是印度的邪降术。
说是术士给仇人下降头之后,此人眉心便会生出一个肉疙瘩,这肉疙瘩随着时间曾长越来越大,最终破皮而出,形成一颗‘第三只眼’。此眼虽然长相与眼相似,其实却是一颗肉瘤,只会吸食人血越来越大,若使用蛮力切之,切开表皮却不断内筋。
用力拔出,却是一跟跟发丝细的白丝,坚韧无比,这些个白丝自生时便向人脑中延伸,见缝就钻捆绑在其内,若是不顾受降者疼痛继续拔,便会将其的脑浆子都给扯出来。
我想着人俑藏这些个怪物,无非是想守护这水洞,不让我们进到里面的通道来。那玉俑口鼻上的水晶砂,便是用来封住这些怪眼的封泥。”
我看水青眼说的起兴,脑门子上的汗掉了一地,只觉得额头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钻出来,连道:“我刚才在水中就吃了两只,你快想办法啊。”
水青眼哈哈笑道:“那降头术本就是邪异之流,用的是尸鬼恶法,此法最怕你脖子上的恶人玺。他们躲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进犯你呢?”
我连忙摇摇头:“他们不烦你们就来纠缠我,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
阿里木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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