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和安定候做亲家的打算,不过我更属意北慕。”和之前的周夫人想到一块去了,可惜,为时已晚。
周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侯爷,您还不知道吧,沈二小姐在我们家游湖,落水了,现在卧病在藕香榭呢。”
“什么?”镇北侯大惊,“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别说镇北侯了,就是周夫人也不知道沈宛落水的具体原因,只笼统说了个大概:“听说是一时没有留意,往后仰了一下,就跌下去了。”她深深看了镇北侯一眼,“当时沈二小姐和北慕在一条船上,清颐和景年一条船,沈二小姐落水后,北慕跳下去救人,不曾想景年也跳了下去,他手脚快,先把人救了上来然后直接把人抱到了藕香榭,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
说到这里,周夫人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周景年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热心救人本就出乎意料,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沈宛去了藕香榭如果他不想和一个姑娘扯上关系,以他的聪明冷静,即便是一时脑热将人救了起来,大可以将人放在船上叫岸边的丫鬟婆子来抬人,根本不用这么大张旗鼓。
看来,不仅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包括清颐和北慕,可能都被算计了
知子莫若父。
镇北侯听完,半晌没有言语,“如果这是景年的意思,那就由着他去吧。”
也就是说,对于这门亲事没有异议。
周夫人愕然。一则没想到镇北侯答应的这样爽快,二来没想到镇北侯只听了一席话,便推出了来龙去脉。
“你能这么决绝,想来景年也和你说了什么吧?”镇北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笑骂道:“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妄为!”
周夫人摇头苦笑,“老侯爷当真是高瞻远瞩,当日所说的事情,竟一件件应了。”
镇北侯当然不会忘记,他靠近了一些,捏了捏周夫人的肩膀,“这么多年,家里的事,那俩小子,辛苦你了。”声音温和而低沉,周夫人难得的脸红了红,“侯爷说什么客气话呢,这本就是妾身应尽的本分。”转移话题似的说道:“妾身的意思是,为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您明日便去沈家提亲如何?”
又解释道:“我也知道这样有些仓促,沈二小姐还在孝中,可景年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这门婚事能够定下来,也了却我一桩心事。”见镇北侯若有所思,促狭的瞥了他一眼,“沈二小姐若是一块宝玉,惦记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我们有这个意思,焉知旁人就没有?若是到时候被别人家捷足先登,那我们这个小儿子下次要说亲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明天一准去!”镇北侯立刻拍板,“一定如夫人的意!”
周夫人脸色微红,掩袖轻笑。
“侯爷,夫人,安定候来了!”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
镇北侯便看了周夫人一眼,笑道:“这可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跨步就往外走,却被周夫人拉住。“侯爷,安定候此番前来,多半是听说沈二小姐落水了,您可得为我们家景年打圆场,别说漏了嘴!”
“放心放心。”镇北侯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你看,安定候这急急忙忙赶过来,可见得他对次女多么看重,我们家景年吃不了亏的,你也得和他说说,可不许委屈了人家姑娘。”
周夫人轻笑出声,“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您先说定了再说!”
镇北侯瞪了她一眼,转头就走了出去。
沈晔已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开口就问:“听说小女落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他满脸焦灼,俨然一副慈父形象。
周夫人在暗处看着,暗暗点头,快步回了内院。
“沈二小姐怎样了?”见黄妈妈迎上来,周夫人急急的问。
黄妈妈脸色有些肃然,“如今高热不退,看样子,不太好。”
“什么?”周夫人一惊,“太医呢?”
“太医一直在外头候着,不曾离开。”黄妈妈抬头瞥了一眼周夫人,为难道:“夫人,二位公子一直在藕香榭守着,是不是不太妥当?”
当然不太妥当,可这是镇北侯府,周家的地盘,谁敢乱嚼舌根?
周夫人脸色一冷,“你挑几个稳当老成的丫鬟在藕香榭服侍着,那些轻浮的,都撵出去。”(未完待续……)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