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民间本就流传着叶老将军在嘉峪关莫名受伤却得不到医治,最后不治身亡的惨剧,有心人难免会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一时间,人人都在传闻,建王求娶叶小姐不成,恼羞成怒,谋害叶老将军。
而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更不必说叶老将军的死,建王本就插了一脚。
在京都略上了年纪的那些人,对建王早期的“光辉事迹”都有所耳闻,对近期的种种谣言,都深信不疑。
等建王从手下幕僚口中得知此事的时候,京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但归根结底,都说是建王的错。
建王气得一脚就踹在了幕僚的胸口上,那幕僚却哼也不敢哼一声,生生受了这一脚。
主子发火,身边服侍的人多半会被殃及,这本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知道这幕僚是建王手下的头号谋士,叫张青,虽然忠心耿耿,却是文弱书生。偏偏建王又是习武之人,这一脚下来,初时只是闷闷的疼,等到晚上回家,发现胸前有大片淤青,到得半夜,竟火辣辣的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容易熬到天亮,心口却躁动不已,喉间有一抹腥甜,竟吐出了血。
张青的老婆慌了神,慌忙去附近的药店买药,又请了大夫家去。
她没有想到,周北慕的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大夫前脚出了张青家的门,就被周北慕手下的死士带到了离周家不远的江老太爷府上。
过了两天,张青就消失在了京都城。他每日若无事,几乎随时等待建王的召唤,这一消失,建王那边立刻就察觉到了异常。
“想不到这张青倒是个硬骨头。”茶烟缭绕,沈宛的神色渐渐看不清楚,“可惜,跟错了主子。”
沈宛和周北慕是一样的念头,想要以张青为突破口,最大可能的收集建王的罪证。不过张青虽然被踹断了肋骨,却忠心不改,哪怕用了刑,也撬不开嘴。周北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将张青囚禁起来,以此来引起建王的怀疑。
手下头号幕僚不知所踪,又是在被自己踹伤以后,建王怎么能不多想?而张青知道那么多建王的秘密,建王怕是担心的觉都睡不着吧!
“太子今日就会求见皇上。”周北慕若有所指,“我听说,建王也递了折子。”太子本就住在内宫,想要见皇上,只是一句话的事。建王却是已经就藩的皇子,不能随意进入宫廷。
听出周北慕的弦外之音,沈宛只差没有笑出声来。
建王也许还没有怀疑到太子头上来,可在这节骨眼上,太子无端求见皇上,建王立刻就会联想到张青失踪,哪里还坐得住!
沈宛嘴角勾了勾,“只不知道皇上是否给他好颜色,也许到最后,会不可收拾呢?”不知道建王会不会头脑发热跑到皇上跟前自辩,不过他不可能那么蠢才对。
“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周北慕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谈下去,而是嘱咐她:“我怕这几天会变天,你好好呆着,千万小心。”似乎不太放心,随后又说道:“我亲自训练了一批死士,身手都还过得去,我拨几个暗中保护你好了。”
沈宛也觉得如果建王进宫出什么岔子,风云突变是早晚的事情,也就承了周北慕的好意,“你给我拨两个就行了,建王一时半会还顾及不到我。”现在最危险的是太子,他们这些人,在建王眼中暂时都还只是小虾米,只等秋后算账慢慢处置。
周北慕没有当面反驳,可等到沈宛回家以后,却发现骤然多了十几个死士,只匆匆打了个照面,就分散开潜伏在她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沈宛不由失笑,却觉得心里暖暖的。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赖嘛。
“小姐,这些人,有的脚步轻盈,有的步履沉稳,虽截然不同,可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马连珠满脸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虽然自小长在镖局,可也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顶级高手同时出现。
“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事关重大,就算是贴身丫鬟,沈宛也没有露半点口风,“这些日子你们都少往外走动。”说着,她想到了偏居一隅的沈宜,吩咐绛紫:“去请大小姐过来,说我身子抱恙,让她过来陪我几日。”
绛紫非常吃惊,但她隐隐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满脸凝重的往沈宜的住处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