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里没找到你的尸体让我安心不少,后来选秀时出现了你的名字,可没曾想选秀刚开始竟然传来你死在马车下血肉模糊的消息。你被花鸟官从名册中划去了名字,被证实了死亡,可如今居然好端端的活着。”
月怡柔挑眼,唇角的一侧上扬,“柳姑娘你这是遇见了神医?还是——三年前假死逃脱选秀?”
柳凝烟心里一惊,挑了笑道,“若我说我是死而复生柔妃娘娘信不信?”
“好了。”月怡柔低声笑了一阵,“我不管你是死而复生还是逃脱选秀,我不会告密的,皇上既然护着你,那么我若去告你岂不是自讨苦吃丢了现在的荣宠。这些年来在宫里是在闷的慌,找个能说话的说说也好。”
月怡柔道,“你若告诉别人今日我与你说的话,那么我便告诉全天下你柳凝烟装死的事。经过昨晚你在大殿上出的风头,想来就算我没有害你的心,其他人不一定没有。”
她沉了沉眼色道,“三年的时间我坐上了妃位,其中的辛苦血泪你想必不知道。你倒是落了个轻松逃了,我却被家中逼着参选。你可还记得你被我推下河里的原因?”
柳凝烟点头,记起那个略有些羞涩的青年,“为了那日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没错。”月怡柔的眼神柔软了下来,手在茶盏上轻轻的抚摸,“可你知道我家中为了让我死心参选,多么残忍的砍了他的一双手吗?”
柳凝烟皱了皱眉,本想开口让月怡柔停下,可看她今日的到来和神情,想来这么多年真的被这**的一切给逼得精神临近边缘,这个时候就算让月怡柔住口回去,她不一定会听进去,反而会恼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罢了,就当着一次桶,让她吐吐苦水吧。
月怡柔那边吃吃的笑了起来,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他们当着我的面用刀一点一点划着他的手臂,痛的他昏都没办法昏过去,像是切菜一样的一点点划着,划开他的皮肉、筋骨,直到最后完全斩断他的手臂才算完。”
她眼中含了悲哀,嘴上却笑着,“怎么可以可以这么过分,就算子孺他家中没人护着,也不能平白用这么折磨人的法子砍了他的手臂啊!”
月怡柔说道着,抬头看了一眼柳凝烟,“你还记得子孺的样子吗?他那个时候精神的很,站着的时候身形俊朗,可被那么一折磨脸色白了,一下子去了半条命,一辈子都毁了!”
原来那个男子是叫子孺吗?
柳凝烟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放到桌子上朝她的方向推了推,“所以你为了救他,便同意了家人去选秀吗?”
月怡柔“嗯”了一声,“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们既然都敢断了子孺的一条手臂,想必也敢再断了另外一条,我还能怎么样?不死心吗?然后看着他们恼怒的用那种慢慢的方式去断了子孺的另外一条手臂吗?!”
柳凝烟蹙眉道,“那子孺的爹娘呢?”
月怡柔摇了摇头,拿起柳凝烟先前推到她面前的丝帕擦了擦眼角,尽量平缓了声音,“子孺的爹娘胆子很小,与我家比起来弱的狠,他们被我爹威胁了甚至连报官都不敢,最后收了我爹给他们的一些的银子就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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