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纷纷尝过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总结与商讨,最终的结果终于定下。
鲁师兄和元亨的酒荣获第一,并不是说他们不相上下,而是因为两者的酒都各有千秋,而他们俩酿酒的过程也都十分娴熟,并没有可以挑错的地方,所以给了这样一个结果。
接下来便是来自民间各自的高手,未霜并未上榜,不过却落得了老人们一致的点评——可造之大材。
元亨听到这个结论,不满的又过来哼哼,“你师兄的酒酿的的确不错,你嘛……”
“闭上你的嘴。”未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果然是人如其名,一天到晚没事哼哼。
元亨以为她没有得到名次心情不爽,又安慰道,“哎呀,我又没说你不行,我想说的是你的前途无可限量。作为一名女子,你已经非常非常令人刮目相看了。”他说到女子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确保别人不会听去。
未霜懒得和他再说,跟陈怀意告辞过后就往酒庄里加快脚步走去。
当务之急,一是李婶的事,二是周五九的安危。
回到酒庄里的时候,李掌柜和小福还是没有出现,她打听了一大转,才知道他们俩在府里压根没有出来。
正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采蝶走过来了。
她上前去将采蝶拉到酒庄旁边的小巷子里,确保安全后急忙地问她,“李婶的事到底怎样了?”
采蝶神色忧郁地看着未霜,“找着尸首了,在乱葬岗。”
乱葬岗。
听到这三字未霜心头一颤,她从乱葬岗爬起来的时候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出来的。人骨横七竖八,阴深深地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对于李婶的情况来说,尸首能够被找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就是没有自由人的命苦。而真正苦的,更是那对任何人都听之任之的性格。
“大小姐让我嘱咐你,最近老夫人管得比以前愈发严了,日后可得小心些。还有,上次让你做的簪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未霜近日来一直在扎马步,压根没时间做簪子,听起这话,心下一惊,“今日就要?”
采蝶看着她依旧还是十分担忧地样子,“你在外面该是比在里面活得更自由些才是,怎么我看你比我们忙多了?”
未霜苦笑一番,“是啊,忙得很。簪子还能缓缓吗?”
“不打紧。我此时出现是因为府里在处理李婶的事情,这才趁乱出来的。怕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难得再出来了。到时候小福应该能从这打击中恢复出来了,你簪子做出来了就早点让小福送进来,免得耽误了大小姐的事儿。”
未霜“嗯”了一声。
采蝶把消息送到了,也就开始往回走。不过走之前还是问道,“小姐听说镇上李家绸缎卖得好,只是我出来的少,你给我说说大概怎样走。”
关于这一块,未霜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到。不过天天在镇上跑,她有些该记得还是都记清楚了。想着此时已经大约申时了,衙门大概也见不到人了。于是干脆说道,“我和你一道去吧。”
采蝶婉拒了,倒不是因为有事瞒着未霜,而是怕他们走一块儿了又引来麻烦。她们虽然在府里,可是对于外界的消息也还是比较灵通的。
未霜现在不像以前了,只是默默无闻的小人一个。现在能有很多人认识了,也有些人十分欣赏,更何况前段时间还传出她是丫头转世的说话,现在定然是不能再将此事挑起来了。
见她婉拒,未霜大概也明白了。这几天她脑子里乱得很。很多事情都有所忽略。究竟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镇定自若,她还是容易被世俗所打扰。
“那好,你快些去吧,现在天快黑了,自个注意安全。”未霜说完也开始往自家的方向走。
一边走,她便也开始仔细思考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而手中的钱财也还有一些,到时候簪子店开张了,必定还要留一部分钱周转。
剩下的大概还能有七八十两,等有时间了,也可以去看看地处偏僻点的小宅子,虽说现在暂时是不会搬走,但自己的宅子也是一定要有的。
而周五九的事情她也不能确定昨晚和值周大人说的一番话有效果,可能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知州大人早就清楚了,只是没有戳穿而已。
除开知州大人这条路,她必须还想出能让姜颐洮松口的话来。
她也算看清楚了,姜颐洮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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