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若是他一个人的供词不同,先前对陈府里的人十分松懈的姜颐洮便不再是只走过场那么简单了。一旦引起他的重视,全部人重现翻供,到时只要微微用刑,酒庄里有些人核能就会和盘托出。
面对周五九的冥顽不化,她只能用他们自己的诺言,来逼迫他听从自己的安排。尽管这会违背他们内部的和谐和信念。
隔壁牢房里关押着的私盐贩子脸上一点慌乱的表情都没有,即使周五九可能按照未霜所说的做,而他们似乎也没有愤怒的样子。
反观未霜这间牢房里,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人心惶惶。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小市民,要真说找点什么罪名来,那也顶多是平常会顺手牵羊。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个人十分的镇定,也不嫌牢房的脏乱和潮湿,直接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闭着眼在休息。
未霜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那个犯人。
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未霜不好与任何人交流,但也学不了犯人那般所遇而安,便也只好站在原位,面前靠着牢房里黑漆漆地柱子,想起外面的事情来。
在周五九去之前,富贵是已经去了的人。不一会儿,对面的那间牢房便有些吵闹起来了。
未霜本来想着事情,被面对的声音打断,看过去的时候发生富贵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听富贵用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老三,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那个人是你手下里的人无疑。”
那间牢房里随即出现怒吼声,未霜看不清具体是哪一个人,“他奶奶的,老子出去了把他小兔崽子给毙了!”
这件事情从暴露到现在,富贵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未霜,这其中当然离不开未霜他们之前的布置,但也有着未霜本身的因素。
若真的是过河拆桥,她也不会大费周章甚至还搭上自己声誉来救周五九。
而知州大人所说的收到密信,也确有其事。只不过这是姜颐洮事先做好的戏,他抓了盐贩子手下的一个人,然后又写了一封信寄给了知州大人,引起他的重视。
这其实就是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而姜颐洮又布置得天衣无缝,只要他不将抓住的那个私盐贩子放出来,这件事情便不会有说漏的一天。
对面还在吵吵闹闹,无非就是针对这次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卧底这种的愤怒与发泄。他们的吵闹最终还是引来了人,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普通的狱卒,而是姜颐洮本人。
陈府的人一次性地全部被带了出去,但是却不是一起审问。
未霜跟着姜颐洮来到一间单独的密封的审问室,其间太过冰冷,未霜一进去便感觉到寒气纷纷朝自己涌来,她浑身战栗了。
姜颐洮让看守的士兵退下之后,坐在审问官的位置上看着她说,“这里审问过很多罪恶滔天的犯人,用刑死在这间审问室里的人也不计其数。”
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未霜直接对他对视,一点也没了刚才寒意侵心的战栗样,“你想说什么?”
所谓心中不怕鬼敲门便是这样的,不过她纯碎是心中有鬼也不怕鬼敲门,所以让对面甚少亲自审人的姜颐洮一时有些难辨真假。
“那周五九分明是那伙人里的其中之一,我们甚至有他的画像和具体信息。你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姜颐洮依然板着脸,跟审问犯人无异,只是话里还是微微透露出一股温和,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未霜事先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连富贵那群人的画像以及基本信息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不过转念一想,周五九算是私盐贩子里的带头人之一,要了解他的信息也不难。只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基本上时从未接触过,所以难免有些差错。
“如果你不想让我和陈府以后遭遇杀生之祸,那么请高抬贵手。”未霜依旧盯着他,眼神凌厉,“若是我今天不来,真的就那么走了,那么你能确保那群人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为何是他?”
其实为什么偏偏选择周五九来救,她心里也琢磨不透。可能在真的只是因为今天上午和她一起的人是周五九,还是因为他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是挡在自己身前,牢牢地跟大哥哥般守护着自己?
“离得近罢了。”最后,她只能给出这样的理由。
姜颐洮凝视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道,“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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