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什么,在三十三重天里的时候与他没来往,却不至于在异度对他太过于小气,除了他寡言冷性,也没别的缺点,或许在其他人眼中,这些不足为缺点,只是个人脾性不同罢了。
他住下,无非是两件事,想让知虞相信他是她的师父,再者让她对
tang清沨死心。这的确是他们师徒的事,他即便是想带走知虞,只要她自己愿意离宫,旁人不会置喙。
帝和任玺阳与知虞住着,他则忧心忧虑的寻了好几天的法子,想把诀衣体内渐长的魔性除去。
得知自己仙灵中有了魔性,诀衣每日诵经的时辰长了许多,见到帝和愁眉不展时,反而温柔的安慰他。
一日夜里,帝和陪诀衣在园中赏星月。
她的头仰在他的腿上,看着满天繁星,觉得日子真是美好得不像话,这种闲适的时光在极西天里也难得,在那儿她的事多得很,没闲情逸致与人品酒下棋看星星。
帝和低头玩着诀衣的手指,难得的很安静,没有多话。
诀衣努力想说点轻松的事,无奈她到底是武将性子,半点没有玩乐的本性,说出来的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像是她一个人在刻意的唱戏。说了几事后,放弃了。
看着漫天的星星,诀衣觉得要说点什么才行,太宁静了,她心中不安。有件事,她一直憋着不问他,免他心情更低落,憋着憋着,也就越发不敢聊。
“我仙灵里的魔性是不是不好除掉呀?”
他这些日子尽是想这个了,她感动又心疼。
帝和心中微微一沉,到底还是说到这个了,俩人默契的避开不谈,却避不掉。
“别着急,总会有法子的。”
她不担心自己,却安慰着他。帝和的心里越发心疼,把玩着诀衣的大手握紧她的纤指,不论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定要将她内的魔性除掉。
“假若,我只说假若。”
诀衣小心翼翼的看着帝和,“不管我说了什么你不想听的,你都假若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我不想你说呢?”
“可是我想说。”
帝和的声音轻轻的,缓缓的,“好吧。”
他对她,如此无奈。
“如果我变成了半魔半神的怪物,你还会认我当你的娘子吗?”
帝和脸色凛肃得叫诀衣有一瞬间的害怕,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他无法原谅的事,双眸中浮现淡淡的怯意。
月下清眸里的惧意让他心中涌起丝丝不舍,帝和缓和自己的情绪,平顺下来后,一字一字对诀衣道,“你既成我的妻,不管无极时光多么漫长,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将是我唯一的妻。我理解你有这种担心,但我不以为这该是你担心的事。”
“那我应该担心什么?”
“什么也不必想,只要乖乖的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事,为夫会为你做好。”
“累吗?”
“我甘之如饴。”
诀衣微笑,伸出另一只不被帝和握住的手捧住他的脸颊,“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是选择了你。”或许别的男子也有他这么好,亦更好,她不惦记,她手里的这个,就是最好的。
“这些天,没有一点头绪吗?”诀衣问,“我倒觉得,如果没有法子,我每日诵经参禅或许是一个希望。”妖魔皆能渡劫位列仙班,她本是神,难道修行心性还不能除掉自己内心里的魔吗?
帝和轻轻回应,“嗯。”
于帝和的心里,怎会没有一点办法,只是那些办法总不能保她周全,会伤及到她的法子怎算得是好的办法呢。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他相信一定有至佳之法。她与妖魔修行不同,她是从本灵里生长魔性,参禅又怎能除掉,不过是暂时的压制魔性。
“猫猫,别担心,有我呢,放心吧。”
诀衣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