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说出来你就说不能。”帝和挑起眉梢,“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不管
tang你想问什么,都不许。”
“为何?”
“我现在没心思回答。”
帝和扬笑起身,走到诀衣的身边,紧挨着她坐下后,探身将自己的脸送到她的眼前,故意挡着她,不让她继续抄习经文,含笑温语,“娘子抄习了这么久,累吗?”
看着眼前的俊得叫人过目难忘的脸,诀衣心中暗暗欢喜,面色却沉静,“不累。”
“娘子眼睛看了经文许久,想不想看点别的?”
“不想。”
帝和笑容眷醉,眉目间温暖伊伊,俊的让诀衣差点儿忘记要抄习经文了。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突然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如果是看为夫的脸,也不想吗?”
“我看你有一会儿了。”
“就不想多看看我?”
“还半篇经文就抄习完了,抄完再看。”
帝和冷不防又啄了诀衣一记,笑眯眯的看着她,“猫猫你好像变得温柔似水了。”
“喜欢吗?”
帝和嘴角笑容越发深了些,“你怎样我都喜欢。”温柔是她,强悍也是她,他可不会顺着她的话说只喜欢她温柔的模样,那可是要沦落到晚上没床睡的地步,他不笨。
“难怪别人要叫你情圣。”
“可我也答应过猫猫你,从成亲那日起,我不再是别人的情圣,只是你一人的。”
缓缓的,诀衣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墨笔,双眸清澈的凝视着帝和,他如此温暖,每日与他见朝夕,共床枕,不知是被他所感染还是久别沙场,连自己亦觉柔软了许多,可这份温柔也只在抄习佛经的时候才被她感觉,如今每晚躺在他的身边,她只觉自己脑中愈发难以平静,她不能时时待在佛殿之中求得心灵安宁,连日来在人前打着精神不让人发现她的异常,终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不坦白,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
“夫君,若我总是麻烦不断,你可会嫌弃?”
帝和笑着问道,“我的猫猫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只是说假若。”
“假若便不存在,不必多想。”
诀衣坚持想听到帝和的真心话,“你回答我。”
“夫妻乃是同林鸟,让娘子有麻烦便是我的不对,你有一千个麻烦,我便为你解决一千个麻烦,你有一万个不喜,我便为你抹去一万个不喜。”
帝和的回答让诀衣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可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是!”
仿佛怕诀衣不信,帝和坐正了身子,“我可对天盟誓!”
诀衣连忙拉住他的手,“胡闹。你是佛陀天的神尊,对天地万物来讲,你似天如地,怎能随意盟誓。”
“对苍生当然不能盟誓,但对我的娘子,又有何不可。”
诀衣心中顿时暖极,她怎会不知佛陀天里的男神尊品有多珍贵,修达佛陀天的神每一个皆不轻易承诺,言之必行,更不要说能得他们亲口许誓。帝和待人虽温润,可他的嬉笑玩闹之下,威严却不容任何人挑衅,于笑含威,莫敢放肆。今日,他竟愿为她盟誓,得夫如此,她还有何所求呢。
“夫君,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为夫洗耳恭听。”
“我已很多日难以安眠了,脑中总乱如混沌,似有难以控制之象。”
闻言,帝和凛色,“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
“暂无发现。”
“你瞒我多久了?”
“我之前误以为是劳累所致,并没放在心上。”
帝和心里莫名一紧。